“擔心你。”村上憐一不疾不徐地走近她,坐在茶几上問道:“覺得如何?”
“頭沒有腫包,也沒有摔到哪裡,你接得好。”她坐起身,沒忘記昏倒前的事。
村上憐一不是常人!盯著村上憐一,她暗自思忖。要問嗎?她不是個好奇心強的女人,也不想知道誰的秘密,但是村上憐一真的令她感興趣,真的感興趣。
原因何在?自己很清楚。
真該死,當時以為他要墜樓的一剎那,她的心臟根本就跟停了沒兩樣,連一口氣都提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原因她再清楚不過。
冰山和冰山想撞擦不出火花是天經地義的道理,為什麼她這座冰山和他相撞還會出事?
跟他在一起明明沒有浪漫、沒有柔情、沒有花前月下,只有不斷地鬥嘴,為什麼還會有感情?在他墜樓的那一瞬間,她終於發現自己的真心。
“麻煩。”她忍不住地抱怨。
“你說什麼?”
“你欠我一個說明。”她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領悟心意後而有所改變,仍然平淡。
“我知道。”
七個人,窩在二十坪左右的事務所顯得有點擁擠。
全員到齊的原因無它,只因本來兩個人私底下就能解決的事情,因為另外五個人執意效法三姑六婆多事的脾性,在旁邊以看好戲的心態喊米粉燙。
“在日本有一則童話故事……”
“該不會要用很久很久以前作開頭吧?”
魚步雲插嘴,被六人十二目齊瞪。多無辜啊他!
“如果記載沒錯,大約在四百年前,村上家族在日本是古老傳承的姓氏。”村上憐一續道:“當時村上家的祖先遇見一個農夫,兩人相戀之後組成家庭,但後來我們祖先的身份被身為凡人的丈夫發現,只好離開。”
“牛郎與織女?”魚步雲又忍不住插話。
“那是中國民間故事。”可法·雷瞥他一眼。沒常識。
“很類似,但最後村上家的祖宗離開心愛的丈夫回到深山,沒想到已經懷孕,從此開始延續村上一族的歷史。”
“後來沒有再見面嗎?”好感人的故事。雨朵擦擦眼角的淚水。
“沒有。”村上憐一笑了笑。“我猜想是因為怕看見丈夫害怕的表情,所以不敢去見他。”
“真是的,愛就是愛,哪管得了愛上的是什麼人。”老子不爽。
“我們的老祖宗不是人。”村上隆史接道。
“不是人?”五人十目盯著村上堂兄弟。
“正確來說,我們的祖先擁有人的形體,後來經過四百年的開枝散葉、和人類血統相混合之後,已經和常人無異。”
“只是偶爾還會出現一兩個殘留祖宗能力的後代。”村上隆史指著村上憐一,“憐一就是。”
“說了這麼一長串,到底你們的祖宗是什麼?”魚步雲亂沒耐性到搔頭,“講話講重點行不行?”
“鶴。”村上隆史搶答,最簡單的重點就在這裡。
魚步雲搔頭的手頓住。
美麗的淚珠在雨朵·席拉的頰上頓住不落。
可法·雷張大向來愛甜言蜜語的嘴,啞口無聲。
聶壘停住轉螺絲帽的動作抬起頭。
黎忘恩則盯視著村上憐一。
這答案,讓全場消音。
好半晌後,耐性沒比人多、脾氣比誰都大的魚步雲先冒出聲音:“所以說你們是鳥人。”他指著面前的村上堂兄弟,宣佈他們的真實身份。
“什麼鳥人!”村上隆史氣得跳腳。“我們是鶴仙的後代!”
“鶴是鳥類,說到底還是鳥人。”可法·雷點頭道,氣煞村上隆史。
這票怪人!他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