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晏接過來,狠狠咬了一大口。
駱林也咬了一大口,但動作比安晏優雅多了。“為什麼不高興,是因為證據沒透過,還是因為薛杏說的話。”
“後者。”安晏搖頭,“我實在想不明白,都是她養大的孩子,親生不親生的就那麼重要?安羽跟她的關係並不好,她付出再多,安羽也從來沒有體貼過他。一直都是我……說這個幹什麼,不該再為他們浪費我的口舌了。”
駱林贊同:“理都不要理他們。你放心好了,就算安眠藥成為不了證據,不出幾天,安大國和薛杏都會被檢舉殺人罪的。”
“而且,法律對他們的報復不是最狠的。”駱林又道,“真該讓他們去接觸一下安羽,讓他們親眼看著,他們疼愛的兒子,是怎麼對他們的遭遇漠不關心的。”這其實才是最大的報復。
安晏道:“安羽在國外待了兩年,好的沒學,壞的東西倒學會不少。”
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安晏讓駱林給小包子帶一個回去。安晏幾乎是立刻就接受了小包子成為他兒子的事實,沒有任何抗拒的心理和動作。
所以他更不明白,薛杏為什麼會那麼在乎血緣。
家裡,小包子捧著書打了好幾個哈欠。女老師拿書輕輕敲他腦袋,逼著他好好讀書。剛進入狀態,門口就有了動靜,小包子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小短腿快速倒騰到了門口。
“爸爸爸爸!”小包子抱住安晏的大腿,安晏把他抱了起來,拿冰淇淋給他。女老師走過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安晏把一份蛋糕遞過去,笑道:“先歇會吃個蛋糕。”
駱林臉色有點黑。給蛋糕就給蛋糕,笑什麼笑。他想發火,但也知道自己亂吃醋沒道理,就生生把氣憋回肚子裡,等著找機會發作。
安晏一轉頭看見駱林臉色發黑,就知道這傢伙又掉醋缸裡去了。動不動就吃醋,簡直沒救了。
兩人回到臥室,安晏找了本書在手裡掂啊掂,有些不滿意,又換了一本稍厚的詞典。
“你在做什麼?”駱林問。
安晏回答:“我在試手感。”
“什麼手感?”駱林剛問完,就見安晏舉起詞典朝他腦袋砸了下來,駱林本能的要躲開,被安晏給揪住耳朵,到底沒躲成,重重捱了一砸。
駱林眼冒金星,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安晏。居然家暴!
“這是打你小心眼。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需要跟人交往,需要有自己的事業、愛好、朋友,你願意的話,可以試圖讓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相交,但是不能破壞我的世界,懂麼?”安晏舉著詞典問,駱林要是敢說不懂,嘿嘿,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我不反對你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對了好一會,駱林才說話,態度蠻橫,“但是我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包子店、小包子加起來都不能有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重。”
安晏讓他給逗笑了:“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幼稚麼?”就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固執地去追求某一事物,非要霸佔,一點都不能跟人分享。
“幼稚?”駱林強辯,“所有人的都有幼稚的一面,不論年紀和智商。黃大他們只要一說起包子店經營的事,就立刻宣告自己只是廚子,懂點經營那都很了不得了。你說他不幼稚麼?你敢嘲笑他麼?你不敢,你就只敢惹我!”
安晏剛要接話說“就是要教訓你”,話到嘴邊了,突然發現被駱林給帶歪了話題。駱林的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