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鬼使神差的又貼了上去。
昏迷中的白蓮一口叼住我的唇,吧嗒吧嗒吭哧吭哧地就啃上了,那樣子,真是可愛透了。
當我稍微一離開,白蓮竟彷彿若被丟棄的孩子般,扭著身子,蹬著腿兒,似乎是想去追什麼,口中還含糊地喊著:“別走……別走……山兒……別走……”
心底的柔軟被白蓮觸碰,彷彿所有的感情都化成了一潭溪流,滋養了孤寂的靈魂。原來,被人需要的感覺,是……這麼……好……
當我想再次親近時,白蓮突然變了臉,瘋了般嘶吼道:“你走!你走!我殺了你!”
所有的感官彷彿被打了結子,某些柔軟被顛覆了,我又開始混淆不清,這個白蓮到底是教主,還是那個饞嘴的少年?
站起身,掀開簾子,將白蓮其它的話語阻隔在裡面,與老太醫往回走,一路無言……
夜晚,被太醫安排在他旁邊的帳篷休息。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擺設,卻有一張軟墊子供我休息,已經很好。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是爬了起來,點了蠟燭,搬出袁頭所謂的‘萬斬’,緩緩拉開了那陳舊的大木頭蓋子,將那據說是絕世之作的武器綻放到眼前……
當那古老而神秘的木頭盒子被扯離,當那靜靜躺在盒子中的一柄武器露出真容,我只想說一句話來了表我此刻的心情,不,也許兩個字就夠了:我X!
半身高的盒子裡,竟然躺著一把長約三十厘米左右的黑糊糊匕首,且佈滿腐鏽不說,更是老得掉渣!怕是一個寸勁兒就得玩玩。
我想,它叫萬斬還真合適,八成一把普通大刀,都能將其斬成兩半,或者碎成屍首不全。
但,我卻對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
笑了笑,伸手將那黑糊糊的東西拿到手裡,藉著蠟燭的微光,試圖看出上面的紋路,想要考察一下它所經歷的風雨。也許,還有些古董價值。
將那黑糊糊的東西攥入手中,掂了掂,有種非常舒服的分量感,竟讓我產生了一種鈄其打磨出來的慾望。
伸出拇指,摸了摸刀口的鋒利度。
卻敏感地覺察出了絲不對,抬起手指,赫然看見一條出血口!竟在不知不覺間,見血了!
那傷口不深,只是劃破了皮,但顯然,這口子是手中這把‘萬斬’造成的。可……我並沒有用力試刃,更沒有自殘的傾向。
然,當我將剛才劃破手指的地方湊近蠟燭時,看見上面仍舊是黑糊糊的,不過,卻明顯折射出一縷刺眼的寒光!
心有所動,立刻將手指上的傷口割得大些,讓血液瞬間湧出,全部滴落到‘萬斬’上,看著它在蠟燭的光暈下一點點剝落身上的厚重腐鏽,漸漸露出那黑色的鋒利,若死神的武器,若戰神的兄弟,若我的……一部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黑色也可以發出如此凜冽刺眼的光,若渴望血液的鋒利獸牙,只等著衝開血的禁錮,露出兇殘的本性。
我以受傷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它,看著它貪婪地吸吮著我的血液,看著它在我血液的沐浴下越發地寒光乍現,我笑道:“太張狂的惡魔,我不喜歡。你要明白,此刻,誰才是主人!若不臣服與我,就繼續躺在盒子裡,去回味那鮮血的滋味吧。”雖然明知道它是把匕首,但我還是想和它說話,就彷彿是一種對生靈的尊重。我相信鑄造它的人,定然傾盡了心血,將它看成子女般錘鍊著。
漸漸的,它喝飽了,那嗜血的刺目寒光真得緩緩淡了下去。
一把即普通又不平凡的黑色匕首,就這麼躺在我的手指間,被我靈巧的手指轉動出不同的飛馳角度,在夜裡跳躍著自己獨特的身姿,別緻,獨特……
它就如同絕色的男子般,用生澀害羞的表情和異常純熟的調戲手法,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