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復著呼吸,就怕自己無法控制情緒,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柳絮見我呼吸正常後,再次出聲道:"山兒,'鴻國'出兵干涉我們建立都城,說若要建城,必然起兵攻之。"
我微微皺眉,仍舊沒有表態。
柳絮輕輕掃我一眼,試探性的小心翼翼道:"'烙國'……突發宮變,據說……燕王聯合朝臣,擁立新王,'烙國'陛下……不知所蹤。"
手指霍然收緊,硬是將那自制的炭筆掰成兩半,碎裂到地上。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感籠罩住我,一種恨不得食人血肉的嗜血感充斥著喉嚨!
白蓮清透的葡萄眼一直瞄著我,纖白的手指撥弄著翠綠的茶葉,安慰道:"那……臭蛇,命大得很,不會出事的。"
罌粟花環住我的肩膀,笑道:"為夫都沒有帶娘子好生遊玩過,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烙國風景?"
拉住罌粟花的手,抬起臉,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蓮亦拉住我的手,橫道:"好久沒和那臭蛇打架了,還真有點牙癢!"
這時,感動已經無法說出口。得了他們,我何其有幸?
……
說到哪兒做到哪兒,沒有收拾行李,一行人,若急行風般潛入'烙國'邊界,直奔'烙國'都城。
而出發的同時,則喝令自己的部隊與邊界處騷擾'烙國'不許正面衝突,只為牽其視線,攏其精力。大紅棗彷彿有感應般,似乎知道要去救眼鏡蛇,竟然拼出了吃奶的力氣,奔出了破紀錄的速度,將一行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終是到了都城,召見了當地的綠草,統領著已經準備妥當的武士,便於夜黑之時,裝扮成'烙國'禁衛軍的樣子,與已經被我們收買的守衛頭頭會面,弄到此次巡邏的口號,便悄然無聲地潛入皇宮裡,認真巡邏起來。
再次回到這裡,心裡,竟然久久不能平靜。彷彿,仍舊能在這樣的夜晚,聽見那人絮叨的耳語,看著那人巧笑兮兮的醉人容顏。
不敢……不敢去想,如果……如果他發生意外,我會怎樣?
只是愈發的覺得,這個燕王,實在不太會選擇死亡時辰,難道簡簡單單的死去,不甘願嗎?非要死於我的刀下,與自己的哥哥化成一滴血嗎?
既然……你如此渴望,我定然不辜負此等厚望!
熟悉地穿越在各個巡邏位置,遊走在勘察地點,除了碰見守衛森嚴的巡邏隊伍,竟然一直接觸不到主題!
我擺手示意大家按原路巡邏,兩盞茶後,回到此地待定事宜。便於白蓮,罌粟花黑孩,一同閃身探入眼鏡蛇的宮殿內,欲窺視究竟。
熟悉的雕欄玉柱,曾經倚靠過我的纖悉身影;熟悉的玉階欄杆,曾經承載過我歡快的步伐;熟悉的琉璃燈盞,曾經映照過他熟睡的憨顏……
原來,我以為自己忘記了這裡的一切,終我一生,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今天,當觸極這一切時,竟熟悉到了如指掌。原來,記憶是如此的固執,竟一直都不曾忘記。
敲昏了數名侍衛後,終於進入了眼鏡蛇的寢宮,與隱約間,聽見夾雜了痛苦與愉悅的低泣呻吟,以及拍打出水漬的肉體劈啪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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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撕裂一痛!
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悄然爬上身體,蔓延到全身,乍起無法抵制的陰戾之氣!
拔出'萬斬',抬手阻止欲跟來的三人,無聲無息地潛向聲音的源頭,赫然在那曾經染了我體溫的雪錦床上看見交織到一起的兩抹身影……
瞳孔,豁然收緊!
看見那肆虐的身影,正瘋狂地攻擊著身下之人,兩人的交合處,赫然流淌出大片的血腥,染了身下那純白的色彩,滴落出刺眼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