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來想去哪裡是你自己的選擇。”
將手輕搭上輪椅的側把,他淡淡補充:“但前提是,以後見我的時候戴上面具,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這張臉。”
從那之後,男孩每一次來找他時都會帶上面具,在他的房間內停留一到兩小時不等的時間。所有看管他的人都以為他們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卻沒有人知道,男孩就這麼成了他的半個“學生”。
他教男孩如何察言觀色,如何掌控人心。也教他如何用刀抵住敵人的喉嚨,刺入敵人的心臟。
這些都是他在過去的兩年間,在那個地方學到的東西。
幾個月過去,他的腿也好了大半,已經可以試著落地走路了。就在某天傍晚前來送餐時,他突然聽到男孩輕聲開口:“先生,我真的很羨慕您的心上人。”
沒等他發話,男孩便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您是個很好的紳士,能被您這樣的人視若珍寶,想必那位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埋著腦袋猶豫半晌,男孩乾脆在他面前摘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其實我今天是來和您道別的。”
聽到男孩的話,他微微有些訝異地挑起眉,卻沒有責怪男孩擅自摘下面具的舉動。
男孩第一次放下善於偽裝的面部表情,對著他有些靦腆地笑了起來:“先生,我好像也有喜歡的人了。”
“他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不折不扣的雜碎。但您以前總和我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緣由的,就像您當初喜歡上你的心上人時一樣。”
“有些事情註定沒有好下場,但我還是想搏上一搏。”男孩抬起眼簾,迎上了他的目光,“但請您放心,您教會了我如何做一把鋒利的刀,如何保護自己,算是我的半個老師,我永遠不會做傷害您的事情。”
“所以,請您原諒我。”男孩說,“我不能跟著您一起走了。”
離開前,男孩對著他坦然地伸出了手:“對了,還沒有告訴您我的名字。我叫白然,潔白的白,天然的然。”
吃完白然送來的晚餐後,他漸漸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半夜三更從噩夢中驚醒,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血液如同火燒火燎般沸騰起來。他急於想要找到一種宣洩的途徑,緩解自己心裡強烈的不安與燥意。
踉踉蹌蹌地抓住床沿,他正打算去浴室衝一個冷水澡,突然發現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白然安靜無聲地靠在房門前,反手鎖上門鎖,開始一件件褪下穿在身上的衣裳。
將全身脫了個精|光,白然就這麼爬上了他的床,一邊對著他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卻仍舊試圖環住他的脖頸,扒去他身上的衣服。
在他極度的抗拒和排斥下,白然最後還是沒能真的和他發生什麼。
再後來的事情,他就有些記不太清了。
他只記得,自己由於藥物作用而昏迷不醒前的最後記憶,是白然被破門而入的祁家長子、他的大哥祁為琛扯住頭髮,逼迫他當著自己的面接吻的畫面。
趴在地上,滿身都是祁為琛留下的痕跡,兩行淚水沿著白然的臉頰無聲地往下滑落,滴入厚厚的毛毯裡,沒了蹤跡。
白然硬生生咬破了下唇,聲氣跟著全身上下的起伏而劇烈顫抖,口中一遍遍重複著求救的話語,求救的物件卻並不是他。
數日後,祁為琛那天的所作所為由於鬧得太大,直接捅到了祁正的耳朵裡。為了防止落人口實,長期軟禁他的計劃就這麼不了了之,祁家派來的人也直接帶著白然離開了。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叫做白然的男孩。
直到幾年前,他偶然聽到達諾菲的一名高管提起了這個名字。高管稱他所擔任兼職教授的京大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