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周斯復的主頁,他看到這人新發的動態是一張照片,沒有配任何文字。照片裡的圓形木桌看起來像是高檔餐廳的餐桌,餐桌上擺滿了玲琅滿目的法式高階料理,定位顯示是在曼哈頓的上東區。
時添“啪”地一下合上手機屏。
用這種幼兒園小學生的方式和自己交流,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添都在酒店裡,和上市團隊從早到晚開復盤會,覆盤第一場路演中遇到的問題和不足,同時準備週末即將開啟的第二場路演。
與第一場在舉辦的路演活動相比,紐約的這一場對於他來說壓力更大。這裡有精英雲集的華爾街,也是納斯達克的總部所在地。在紐約舉辦的上市公司路演,一定會有很多潛在的投資人出席,向他問出各種各樣犀利而又刁鑽的問題。
週五下午,在房間裡和幾名高管做完最後一次模擬演講,時添放下手中的ppt筆,拍了拍身旁老翟的肩:“老翟,晚上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你記得再帶著大家最後過一遍細節。”
餘光看到了掛在房間衣架上的高階禮服,老翟有些好奇地問:“時總,您今晚有別的安排?”
拿起放在桌上的噴霧,對著額前碎髮連續噴了好幾下,時添點頭:“嗯,去赴一個老朋友的約。”
上次他用的也是同樣的理由,幸好老翟心大,不怎麼往細處想。
打理好髮型,又挑了一條合適的領帶,時添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番今天的衣著,對自己今天的打扮感到十分滿意。
離開酒店前,他專門從桌上取走了一沓自己的名片,放入了胸前口袋。
他心裡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哪怕是孤身一人闖虎穴,他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儘可能地把自家公司推銷給那群參加宴會的資本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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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的晚宴在bronx近郊的古堡莊園內舉行,時添剛剛乘車進入近郊地界,就發現道路前方專門設定了路障。路障外停滿了價值不菲的豪車,早已有身穿燕尾服的侍應生穿梭在車輛中間,隨時等待著為賓客們泊車。
除此之外,聚集在外圍維持秩序的也並不是普通安保,而是bronx警察分局操著真傢伙的警員們。
現場的情況與他先前所調查到的資訊一致,祁為琛的母家在國會有著極大的話語權,自然也與當地的司法機構關係匪淺。
無論貴客是什麼來路,只要進入祁家的地盤,都需要遵守祁家的規則。
下了車,時添將邀請函遞給前來迎接的侍應生,發現面前的侍應生微微愣了下,接著便對他展開了燦爛的笑容,走上前為他帶路:“閣下,請跟我來,前面有專門為您準備的擺渡車。”跟隨侍應生穿過一條巷道,時添看到長長的綠蔭道上停著一輛能夠搭乘十幾個人的中型擺渡車,車上已經坐滿了盛裝華服的貴客,不剩下多少空位了。
他注意到,這幫人里居然有好幾個眼熟的面孔,全是在各大報紙或媒體上經常露面的明星、企業家或銀行家們。
臨上車前,兩名穿著警察制服的壯漢走上前,將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他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或錄音錄影裝置,才護送他上了車。
這也同樣在時添的意料之內。因為預料到晚宴肯定會實施嚴苛的安檢措施,他才在出門前打消了攜帶防身用具的念頭。
如果現場真的出現什麼緊急情況,參加宴會的賓客全是當地的名流政要,相信祁家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坐上進入莊園的擺渡車,很快就有賓客主動和時添打招呼。
硬著頭皮和這群紐約的上流人士社交了一路,在到達目的地下車時,他帶來的名片已經遞出去了大半。
他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雖然自己來參加晚宴的動機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