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安靜的坐了半個多小時,突然沒頭沒腦的開口,讓孟夢措手不及茫然怔愕。
“但是,看你一副楚楚可憐的純情樣子,我才會在告別前跑來勸你。”
孟夢心口莫明一緊,定定看著蒂娜溫暖微笑的溫婉嬌顏,說不出話來。
蒂娜無比輕柔地撫了撫她細膩無暇的光潔臉龐,顯出十分憐憫、疼惜的樣子。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上你,但是,也許他只是厭了那些美豔的名媛熟女,想換換口味吧。”蒂娜輕緩低柔地講述著,表情那樣真誠,“只是,這對你未免太殘忍了。連我都看不過去,為你的事跟他吵了好幾回呢。”
孟夢驚悸的心越跳越快,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見到蒂娜時,她正與梁城拓激烈爭吵的場景。
恍惚間,她似乎已走到懸崖邊,低頭就是黑暗無底的萬丈深淵,她卻無力後退。
“你一定覺得他很愛你是嗎?傻丫頭,別傻了!我曾經也以為他很愛很愛我,每次感受著他的熱情時,我就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蒂娜看著孟夢漸漸變化的表情,滿意的笑藏在眼底。
“可是,再美好的夢,也總有驚醒的一天。當他對我失去新鮮感,當他又遇到新歡,他就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想,如果不是我對他還有些利用價值,我一定已經和之前的所有女人一樣,被他無情的丟棄在世界某個角落,傷心而死。”
孟夢無聲的張大嘴,似乎蒂娜所形容的那一張張傷心欲絕的臉龐,已鮮明的在眼前對自己嘶聲吶喊。
“我知道,對正深陷幸福中的你說這些,你一定以為我只是在嫉妒,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不捨得看這麼單純的女孩被他糟蹋,最後傷心而死。你應該聽過很多關於他感情方面的傳聞,我只能告訴你,那些都只是被包裝過的美好假像罷了。當你看清真實的他後,就會體會到什麼叫‘心如死灰’了。”
蒂娜青蔥如玉的纖指,在孟夢下頜滑下,帶走最後一絲溫暖。
“就算你不信也好,但勸你至少先學會保護自己。如果在他厭倦你前,對外界曝光了你們的關係,只怕你到時候只能被遠遠丟棄到世界的另一端了。”
舞臺上換好新演出服的梁城拓剛剛登臺,蒂娜卻已站起婀娜多姿的身子,離開重新沸騰起來的觀眾席。
孟夢似被下了定身咒般,失魂落魄的呆坐在位置上,僵硬如新完成的石雕,徹骨生寒。
演唱會結束後,梁城拓在酒店為全組人馬舉行了慶功宴。
由於宴會還邀請了媒體記者,所以孟夢被獨自留在頂樓的總統套房裡。
明明隔著幾十層,孟夢卻似乎能聽到宴會廳裡的歡聲笑語,眉心被沉鬱的愁緒擰緊成結。
雖然想要忘記,蒂娜的話卻總是不斷在耳邊盤旋不散。
雖然反覆的告訴自己,梁城拓不是那種人,她的阿拓不會做出那種事!但總會在她虛弱下來的瞬間,又有蒂娜真摯誠懇的聲音在心坎上敲擊。
正當孟夢被自己的矛盾的思緒折磨得痛苦不堪時,突然有敲門聲響起。
是阿拓回來了嗎?一定是他回來了!
孟夢如溺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衝過去,她要當面向梁城拓問清楚,蒂娜說的那些事是真是假。就算他不會對她做出那些殘酷的事,她也無法接受他曾那樣無情的傷害過別的女生!霍地開啟門,卻是白衣侍者恭敬地站在過道里。
“您好,孟小姐嗎?梁先生要離開了,讓要帶您到樓下去。”
侍者彬彬有禮的半躬著身子,孟夢沒有多想,匆匆整理了儀容,就跟著他離開高度安全的總統套房。
他們並沒有搭乘平時常用的那個直達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而是用可任意到達每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