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得厲害了,他便有些不耐,竟往我豚上扇了一巴掌,我瞬間如被遏住命脈的貓,不敢動彈了。
我生怕那女子看到,回過頭去,只見她剛好怔楞地望著我,眼神中有同情和憐憫。
我恨,謝言這負心漢對我不忠,還在我的情敵面前這般下我面子。
我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神色淡淡,不避不讓,如被抓狂的小貓輕咬了幾口,我越發生氣,恨不得將他身上的肉都咬下來。
謝言帶著我穿過畫舫長長的走廊,便是裡間,空間頗大,有許多隔間,其中一個是棋室,謝言徑直走過,卻將我帶到寢殿。
他將我抵在木櫃上,微涼的指尖碰我的嘴唇,沾上了些胭脂,神情淡而冷,我卻發現他眸中藏著洶湧的欲,他聲音暗啞,開始訓斥我,&ldo;來添什麼亂?嗯?&rdo;
我將他落在我唇上的手拍開,我恨他與人私會卻瞞著我,更恨他對旁人解釋卻對我的感受視若無睹,惡狠狠地反擊,&ldo;謝言,你若是再敢背著我與旁人私會,我便要天天鬧得你雞犬不寧,名聲掃地。&rdo;
我此話一落,謝言的表情便變得十分難看,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不可理喻的潑皮無賴,萬般嫌棄,他朝我掀開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眼底沒有一絲笑意,&ldo;孤不受威脅。&rdo;
我這番生氣,他竟覺得我是在威脅他。
他對我做過那麼多親密之事,卻能堂而皇之地與他人私會,全然不顧我的感受,沒有半句解釋。而且,他還對我自稱&ldo;孤&rdo;。
&ldo;孤?&rdo;我喃喃出聲,有些不可思議,謝言在我面前從來都是稱&ldo;我&rdo;,在旁人面前才會自稱&ldo;孤&rdo;。
我曾以為自己是獨特的那一個,還暗自竊喜了好久,可誰曾想,如今他喜歡的女子一出現,他便要與我生分了。
我想起我們之間無數次的親吻,唇齒的糾纏,肢體的親暱,他與我親吻時,恨不得將我整個吞下去,還試圖與我行周公之禮。
可如今,我卻什麼都不是。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笑著笑著,竟婆娑掉下淚來。
&ldo;太子殿下恕罪,是草民僭越了。&rdo;
我從未私下叫過他太子殿下,從來都是膽大包天地&ldo;謝言謝言&rdo;直呼其名。如今想來,我可真自以為是,明明在那人心裡是塵埃一般低賤的存在,卻妄想與日月爭輝。
謝言聽見我這句話,微怔住,他遲疑著朝我伸出手,像要如往常那樣安撫我,我卻不願,只將頭一偏,堪堪躲過他的觸碰,將身子與木櫃貼得更近,試圖站直一些,至少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頹唐的姿態。
我胡亂將眼淚擦了一通,又抬頭與他對視,眼前的男人依舊貌美地令人心顫,如清冷的水中月,我就是那試圖撈月的猴子,出了一夜的洋相,卻一無所獲,真可笑。
我想到這裡,忽而低聲笑了起來,眼睫顫動,便有淚珠滾落。
我看到謝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定是我看錯了,謝言怎會為了我感到慌亂。
我勉強對他笑得如往日那般討好,恭順道,&ldo;太子殿下,是草民僭越了,草民這就去跟那個姑娘將事情解釋清楚,抱歉。&rdo;
畫舫裡的光線並沒有外頭那麼好,謝言的身影隱在光影中,神色晦暗難明,面如寒霜,我卻沒有心思再去揣摩他的想法,只接著說。
&ldo;草民日後恐怕沒法在太子殿下身旁伺候了,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早遇良人,平安順遂。&rdo;
我說完這些,頓覺渾身的壓力都卸去,又對謝言伸出手指,直指他掛在腰上的香囊,&ldo;戒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