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攻了上來。

謝言的下盤巋然不動，勁瘦的胳膊揮舞著利落的劍招，旁人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但對於謝言來說，卻明顯不是，他偏居一隅會比腹背受敵更遊刃有餘。

若是我們此時在屋外，這十個人一起攻上來，我們沒有半分勝算，而如今有了角落做了據點，謝言不必關注我這邊的狀況，招招兇狠，刀刀入肉，並沒有落在下風。

鏖戰持續了半個時辰，等謝言將劍收回，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那些叫囂著活捉謝言的叛黨都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ldo;封九月，&rdo;謝言回過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要將一眼徹底鐫刻在心底，&ldo;去換上叛黨的衣服，然後往東邊走。&rdo;

原來如此，他從一開始就為我做好了所有的籌謀，躲在這屋裡是為了殺人取衣，好讓我藉機逃跑。

&ldo;那你呢，你有想過半分自己嗎?&rdo;沙我聲音都哭得有些沙啞，在凜凜的風聲中難聽得像一隻嘶鳴的烏鴉。

&ldo;剛剛那些叛黨的話你聽見了嗎?若你不走，就會是那樣的下場。&rdo;謝言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冷，臉色也很冷，可我卻看見他握著劍柄的手指在輕微地顫抖，低垂的眼睫蓋住眼瞳的陰翳，透出幾分脆弱。

謝言他在害怕。

&ldo;謝言，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rdo;

&ldo;我封九月這輩子都不會丟下你的。&rdo;

我說完這話，便見謝言定定地看著我，他向來情緒不外露，這次卻是肉眼可見地生起了悶氣，薄唇一掀，傷人的話就脫口而出，&ldo;封九月，你不過是我謝言玩膩的一個暖床奴，有何資格與我同生共死?&rdo;

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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