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呢。
曲筱綃到派出所與朋友會合,進去便撲了個空。原來當事人都去了現場。曲筱綃便守在派出所等候。這一等,不是十幾二十分鐘。朋友好奇曲筱綃這個人哪來這麼好的耐心。“你,也有友愛?”
“那大姑娘吧,我原先挺看不上她,一身冒牌貨,她還以為挺美。一把年紀了還跟人小姑娘爭風吃醋,太沒自知之明。但她今天這事做得爽,夠義氣,姑娘們要都能像她那樣,這世上猥瑣男能減一半。我幫她純粹對事不對人,我只是幫著她做完這件事。”
“別解釋了,越描越黑,你什麼時候看得上那種人。一定有黑幕。我猜啊,性取向變了?”
“靠,王八蛋,看老子廢了你。”
曲筱綃正與朋友打成一團,一輛警車嗚啦嗚啦響著回來了。只見,樊勝美光彩奪目地與警察談笑風生地,全須全尾毫髮無傷地,自由自在地,從車子裡鑽出來,公主似的向著屋子裡走來。與之對比的是後面灰溜溜的垂頭喪氣的猥瑣男。
看上去,都不要大夥兒幫忙,樊勝美自個兒將事情搞定不說,還與民警培養出警民魚水情來了。這一刻起,曲筱綃決定對樊勝美另眼相待,有種。
下一刻,等嚴呂明踩著風火輪趕到,樊勝美已經簽字畫押與民警握手道別依依不捨上演十八相送了。因此,曲筱綃都懶得安慰樊勝美,什麼給壓驚之類的事兒,她覺得對樊勝美而言純粹是多餘。等樊勝美上了她的車,曲筱綃都懶得提正事兒,“樊姐,你幹嗎盯著hr那種沒油水位置不放,你應該出來做業務,你忽悠本事太強了,警察都差點兒拿你當親人。”
樊勝美卻勝不驕敗不餒,上車開路,便悠悠滴下眼淚,並未因曲筱綃難得的讚美而開顏。“我這還是第一次因為私事進派出所呢,其實心裡好害怕,好擔心小關她們幫不上忙,我得坐牢吃官司。其實笑啊說話啊都是強裝的,我都嚇得腿肚子抽筋。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曲筱綃聽而不言,一直等到紅綠燈停車,她認真打量樊勝美,果然見樊勝美臉頰肌肉緊繃,緊張得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禁懊惱起來,“嘿,差點兒拿你當俠女,原來不堪一擊。你擔心什麼啊,有我,還有安迪也請了人來撈你,再說你一臉風騷的,警察哪捨得關你過夜。”
樊勝美全然不在意曲筱綃的打擊,依然悠悠地不緊不慢地滴著眼淚,抒發她的柔弱。“我當時圖痛快,到了派出所才想到,幸好手機有拍三張照片,當時只為向安迪炫耀拍的,完全不是想到留底存證。拿著手機到現場一對比,才發現姓白的猥瑣男真是瘟孫,竟然為了誣陷我,他自己砸了臺式和手提兩臺電腦。”
“什麼,你竟然放過電腦?你當時竟然放過電腦沒砸?那你在那邊砸什麼,砸被子砸枕頭撣灰燼?啊……我真是高看你。換我不僅砸電腦,還拔出記憶體條毀屍滅跡,讓他痛不欲生。啊……一點不爽,一點不爽。”
樊勝美本想在曲筱綃難得的和平相處態度下,哀怨自己獨自承擔罪責時候的孤寂和落寞,當然也有點兒得意自己遊刃有餘的處理,需要詳詳細細地向一向趾高氣揚的曲筱綃表功。想不到曲筱綃說翻臉就翻臉,一邊尖叫一邊數落,她鬱悶了,“砸電腦要賠錢,好不好?大小姐,你賠得起,我賠不起。要真砸了電腦,剛才警察說,量變到質變,夠在裡面坐幾天了。”
“怕什麼,砸就砸,砸得越狠,甚至在他桌上插刀,姓白的只有越怕你,越不敢拿你怎麼樣,連警都不敢報,弄不好連夜捲鋪蓋逃出海市。你信不信?人都犯賤,人都欺軟怕硬,你就虛張聲勢砸幾個被子枕頭,人家一回家就看出你底氣虛實,當然照實了打回來。幸好現在山寨手機都帶攝像頭,要不然裡面蹲著去,老子才懶得撈你這種犯雞毛蒜皮小事的。剛表揚你該做業務的話收回,你還是窩人事部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