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的生意,想讓燕兒把秘方交出去,扣為官用?”我等草兒走遠,一把拉住七娘的領子,心痛的說道。
“我剛看草兒賣東西,就心裡清楚了,燕兒今日必定是去交配方了,我想彭大娘的信裡,也應該是這麼吩咐的。”七娘拍掉我的手,又開始坐下飲茶,一杯接著一杯,彷彿老不解渴一樣,好好的茶葉,都被她牛飲了,卻嘗不出好味來。
“你說燕兒會不會離開池蓮?”我有點站不住腳,腦袋亂哄哄的,太陽不大,卻曬的我頭昏眼花,身體發虛,原本已經好了的那隻手,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又開始發痛,疼得我渾身冒冷汗。
“可能吧,這死女人,這麼大的事兒卻不告訴我,哼……還朋友呢,說是朋友,這種訊息竟然讓我從別人口裡知曉,混蛋……”我沒有回頭看七娘,也知道我不能回頭看她,因為她聲音裡含著哭腔,依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茶,可想必,我這會子回頭,就能看到她淚流滿面了,我總要給她留點面子。
“來不及了吧……”我們都知道,這種時刻,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著燕兒回來,然後和她告別……
“是啊,混蛋,我才不怕拖累呢,大不了,我也不幹了!”七娘拍著桌面,啪啪的聲音昭告她內心的痛楚,而我則是盯住門口,期望那個曾經瀟灑的趕著牛車,唱著小曲兒,談論著行人堂男人的女人出現在那裡,可以面帶微笑的說,只是一場誤會,她姐姐沒有私自犯鹽,而她也不會離開,逢年過節,我們還能在一起鬼混,然後被各自的男人追上門來……這樣……難道也奢侈了嗎?
“算了吧,你家男人還有家人在這裡呢,燕兒夫郎的家人早不在了,不怕牽連親戚,她……也是為咱們想。”我深知燕兒和七娘的為人,她們是最見不得因為自己的事兒,給別人找麻煩了,和我這種原本只想找人依靠的小女人思想天壤之別,也許,我就是跟著她們一起成長,才會慢慢適應這個社會的。
“是啊,咱們什麼都不能做……”七娘靠在我的後背上,低低的啜泣,像是我上大學的某個室友失戀之後,與我訴苦時的哭聲,那般不捨,不過七娘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摯友,我們共同的死黨。
我們就這麼站著,一直從白天等到黑夜,肚子已經不知道餓是不餓了,腿站的麻木了,卻不想坐下,因為坐下了,就看不到大門口的位置,整個身體處於一種寒冷僵硬的狀態,彷彿我與七娘都已經石化,沒有對白,沒有交流,心情卻是相同的期盼與沉重。
明月當空,還不到最圓的時候,而眼看這個喜慶的節日,好友卻遭此劫難,我們如何還能歡慶的起來,恐怕好一段時間,都會沉浸在這種黑暗的心情下。
“呀,我還說我家咋有兩個石雕呢,原來是你們啊,嚇我一跳,大晚上的不掌燈也就算了,還靠在一起,你們……你們不會是對袖吧……”熟悉的聲音,帶著戲謔的語調,我和七娘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眼睛瞪的老大,邁腿就想往她身邊兒跑,卻礙於腿痠,只能踉蹌的來到她身邊,慢慢的將拳頭捶在她的胸口,緊緊的抱住她。
“有沒有搞錯啊,我可不是對袖啊,別連著我啊……”燕兒笑著,推開我們,可那凌亂的髮絲和微微的駝背,在黑夜裡讓她看起來老了很多。
“混蛋,到底怎麼說的……”七娘比我先開口,其實結局我們都已經知曉。
“明兒個,這宅子就換主人了……”燕兒拿起壺發現裡面已經空了,只能不甘心的放下,故作生氣道:“好啊你們,到我家來,把水都喝完了。”
“什麼叫換人了?他們把宅子都收了?”我不能理解,這說讓你死你就得死,說讓你交出財產就得傾家蕩產的蠻夷社會,一切沒有法律,只有獨裁。
“恩,所以……明兒個一早,我們就走……”燕兒趴在桌子上,手裡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