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伊夫在一旁抽抽搭搭,「我不是故意要——」
「孩子,打起精神來,」斯坦先生安慰道,「沒人責怪你。」
「當然,我覺得我們大家都會舉雙手贊成喬治爵士的提議。我沒問題。」萊瑟恩先生一板一眼地說。
「我同意。」埃文·盧埃林接過話茬。
拉斯廷頓夫人看了一眼馬洛維夫人,後者點頭示意了一下,兩人就開始往屏風後面走,伊夫一邊抽泣一邊跟在後面。
這時,門外傳來了侍者敲門的聲音,不過立刻就被轟走了。
五分鐘後,八個滿臉狐疑的人再次面面相覷地站到了一起。
「晨星」真的消失了……
2
「當然,」帕克·派恩先生若有所思地望著坐在他對面的小夥子,「盧埃林先生,你是威爾斯人。」
「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我承認,一點都沒有,」帕克·派恩先生擺了擺他保養得很好的寬大手掌,「我只是喜歡按照族群將人類的不同情感反應分類罷了。好了,讓我們說回你的問題吧。」
「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找您,」一臉憔悴的埃文·盧埃林不安地絞著兩隻手,不住地在帕克·派恩先生如炬的目光下躲躲閃閃。「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找您,」他重複了一遍,「但是我還能去哪兒?我對我現在的處境無能為力……我看到了您的廣告,那讓我想起有人之前提到過您,說您很有辦法……所以——嗯——我就來了!我猜我這樣做還挺愚蠢,畢竟我現在的處境任誰都幫不上忙。」
「怎麼會,」帕克·派恩先生適時地接過話茬,「你找我就對了。我專門處理這類事。很明顯,你說的事情已經給你帶來了很多痛苦。你能確定你告訴我的那些都是事實嗎?」
「知無不言。博恩茨把鑽石拿出來讓大家傳著看,然後那個荒唐的美國小孩就把鑽石嵌在她的手包上了,等到我們拿出她的包要一看究竟的時候卻發現鑽石已經不見了。誰的身上也沒有——就連博恩茨先生他自己都主動要求搜他的身——我發誓鑽石肯定不在房間裡!而且也沒有人離開過——」
「連侍者也沒有嗎?」帕克·派恩先生試圖啟發。
盧埃林搖了搖頭。
「在那個小女孩開始搗亂之前侍者們就已經出去了,後來博恩茨先生為了不讓他們進來還把門都鎖上了。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我們幾個人當中。」
「看起來當然是這樣。」帕克·派恩先生若有所思地說。
「還有那份可惡的晚報,」埃文·盧埃林憤憤地說,「他們已經懷疑——他們一定覺得是報紙有問題——」
「再跟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簡單。我當時去開窗戶,正好看到有賣報紙的小販經過,就扔給他一個硬幣買了一份報紙回來。結果就是,您看——這成了鑽石離開房間的唯一辦法——我把鑽石扔給了一個在樓下接應我的同夥。」
「這可不一定是唯一的辦法。」帕克·派恩先生不緊不慢地說。
「您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如果不是你把東西扔出去的,就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噢,我明白了。您能說得再具體些嗎?我只能說我沒有扔那顆鑽石。我不指望您會相信我——更不指望其他人。」
「噢,我相信你。」帕克·派恩先生脫口而出。
「真的嗎?為什麼?」
「你不是那類人,」帕克·派恩先生娓娓道來,「不是會犯偷盜珠寶罪的那類人。你當然有可能會為了別的事情犯罪——不過,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總之我不認為你是偷走『晨星』的竊賊。」
「其他人可不這樣認為。」盧埃林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