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門口真是可憐,就給他一些吃的。這傢伙倒好了,吃習慣了頓頓都來,這想趕都沒趕走了。
說那天中午老闆前後忙活著,那野孩子過點了都沒來,這冷不丁那小傢伙沒來煩他卻有點不適應了,還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出事了。這老闆心腸也是不錯的,起碼他經常管那孩子的飯吃,這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正嘀咕著孩子哪去了?怎麼還沒來?就忽然聽到推門聲。老闆趕緊就從後屋出來,本以為那是野孩子。但沒想到進來的是個他沒見過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反應過來之後趕緊的就用抹布擦著手湊到門口說:“兄弟吃飯?我這是飯館子,啥都能做!來來進屋!”
因為有不少人是路過的,這館子並沒有門面所以只是熟人才知道,也有路過的碰巧進來望一眼才知道有個飯館子。
年輕人肩膀上揹著個包。身上穿著的衣服整齊乾淨,腳下蹬著一雙硬底的膠鞋,看起來比較幹練,瞅著模樣像是從什麼地方趕路過來的。見老闆招呼,年輕人就抬腳走進屋裡。略帶著一些寒意就坐在屋內牆邊的短炕上。
短炕不是咱們印象中那種土炕,因為屋子裡地方小,擺了幾張桌子後牆邊就沒法在放椅子了,所以就在牆邊那一圈用轉頭壘起來凳子那麼高的沿,再用泥灰給抹上,上頭再用厚棉被蓋住,由於貼著牆,有的地方跟土炕是相連的,所有還帶著熱乎勁,就這麼被稱為短炕。
這館子中是全家人幹活的,老闆的兒子平時就端碗上菜,招呼他兒子動作快點後,就湊到那剛進來的年輕人身邊問他要吃什麼?簡單的有面條面片一類的麵食,複雜的那就貴了,炒菜什麼的都有。
年輕人隨手放下了包,將胳膊搭在桌上,先看了一圈屋裡那些吃飯的人,然後把目光看向了老闆,露出了些笑臉對他說:“同志,給我來碗麵條吧。”
老闆瞅著年輕人一身行頭不錯,就多問了一句說:“兄弟,麵條加肉嗎?”
年輕人聽後笑了一聲說:“老哥,加肉多少錢啊?”
“加肉頂多就算兩碗麵錢,不貴的咋樣?”老闆呲牙笑著。
年輕人眨了眨眼睛看著桌面笑著說:“老哥,你家這肉怎麼如此便宜?不會是那。。。”
“不是不是!”老闆趕緊低聲擺手解釋。
他之所以緊張,那是因為前一陣子畜生鬧病,傳染了不少家畜,那死了的畜生肉都不能吃了,大部分都被處理焚燒了,但還有一些人為了圖財就把得病的肉當成便宜肉賣出去,結果把不少人都染了病,死了不少,當地公安才剛剛給破獲了,將涉事人員都給抓起來了,還給判刑了,判個什麼危害人民群眾罪,聽著都挺嚇人,好久之後人們才敢買肉吃。
老闆瞅了眼身後確定沒人看到才坐在那年輕人身邊,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說:“兄弟你別太大聲,我告訴你啊,那肉絕對不是病死的畜生肉,而是、而是我在山上下套子抓的些動物,那肉都摻在一塊也吃不出來是什麼,所以才便宜。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山裡頭的肉還貴著呢!是不是?”
年輕人抿嘴笑了笑,看著老闆說:“那麻煩老哥給我來一碗麵,加肉的。”
老闆這才笑著起身,邊走邊朝後廚裡喊道:“一碗大肉面,多加點肉!”說完話轉過頭對年輕人訕訕的笑了笑就進去忙活了。
按理說這原本就很和諧和平靜的館子中,突然被一陣開門聲打破了那種只有吃喝聲的平靜,從外面跑進來一個髒孩子,臉上不知道蹭著什麼黑色的東西,頭髮挺長跟鳥窩似得,一身棉襖都不知道穿了幾年,整個人從上到下髒了個透,一看就知道是個小乞丐,而且進屋之後還帶進來一股味。
吃飯的幾個人都是熟人,他們也都見怪不怪了。但那髒孩子這次卻特別的驚慌,進屋之後趕緊反手將門關上,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