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
陸沅離給他帶的身子一陣前後搖晃,勉強穩住身形,四下一望,雖然這別墅周圍三面都是樹林與空地,但怎麼說,也還有一面衝著各種宿舍和教學樓呢!現在電子裝置那麼發達,保不齊有學生晚上睡不著,在宿舍到處亂看的。何況天文系的學生個個都有望遠鏡,才四樓的天台實在太矮了。
「不行!這要被人無聊拍到,開除你妥妥的。」
陸沅離拍了一下他的上臂,「咱們回去!」
「本來就是找個新奇點的地方。」
焦暘打個哈欠道:「既然這樣,就光體驗一下吧。」
焦暘腿上用力,帶的躺椅又一陣亂晃。
新奇是新奇,不過陸沅離覺得也就是這樣而已。真用這姿勢,沒有穩定的點借力,估計這樣不疼不癢的也沒什麼意思。
他就想讓焦暘自己玩,站起來下去。
沒想到卻給焦暘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不給來真的,體驗一下也不行?頂著玩唄!」
但是這一體驗就不好了。這姿勢晃來晃去的,一點也不解饞,卻撩火。從那天在牧場裡被凱文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們長途跋涉趕回來,就一直在忙案子的事,顧不上想別的,這一來就空了好幾天。
陸沅離給他戳了兩下,臉就紅了,咕噥道:「下去吧。」
焦暘湊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寶貝,打遊戲嗎?農藥嗎?吃雞嗎?」
陸沅離忍無可忍的扭頭瞪了他一眼,但是他也覺得,自己這一眼根本沒氣勢。他冷哼了一聲,用力捏著焦暘的手臂道:「狗男人!」
「吆,還挺有勁的!」
焦暘吃痛,也不肯吃虧,咬著他的耳廓,「到底吃不吃呀?」
陸沅離不吭聲,故意坐直身子,頓時就聽到了他的吸氣聲,含混道:「燉了!」
「得令!」
焦暘笑嘻嘻的抱著他進去了。
但是焦暘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換個新奇點的。
陸沅離不肯在天台,他一進去,就把陸沅離按在了四樓的樓梯扶手上,「這裡外頭就看不著了吧,你還能看見外面,多好!」
陸沅離腰卡在樓梯欄杆上,上身懸空,簡直是瞬間窒息的感覺。他背後就是一面哥德式的大彩窗,月光幻化成五色彩光照進來,四散著鋪在兩人身上。尤其是焦暘臉上,光影變幻,如同手拿鐮刀的黑執事,他則像是待宰的羔羊。
陸沅離深吸一口氣,拼命彈起來,回身推了他一把。
焦暘臉色一變,扣住他的兩手手腕按在身前,「想反抗呀,那你剛才怎麼不就在外面?就你家這隔音做得,才真正是,你叫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吧?」
一到了遊戲時間,某人就不講愛護人民那一套了,跟他平時笑眯眯、文質彬彬拿著證件上門取證,完全是兩個人。
陸沅離給他銳利的眼神一掃,就有點怯了,開口想要求饒,硬生生咽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抱上抱下加打遊戲,焦暘也累了,交了公糧一翻身就睡著了。
陸沅離一時睡不著,下意識的摸著焦暘的胸口。嗯,還是挺有彈性的,他索性又捏了兩把,伸手撐著坐起來點,看著焦暘睡著的樣子。
嗯,劍眉星目,那鼻子高的彷彿一柱擎天。除了睫毛不是太長,日常被他取笑之外,沒毛病。
他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冷靜理智。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沒有這個人在身邊,他會很不開心。
有了這個人,給這傢伙插科打諢的一鬧,在他心裡,就連個漣漪都翻不起來,大概也就是跟他賣個慘,讓他抱著、哄著的作用吧。
但這男人哄了還沒有半小時,就替他自己謀福利去了。
陸沅離忍不住笑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