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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太好了,」亞瑟先生大叫,「我就知道一定是弄錯了。可憐的維爾一定是自殺。」

「根本不是,」塔彭絲說,「您忘了另一個男人。」

「哪個男人?」

「就是我和我丈夫看到的那個離開包廂的人。您看,亞瑟先生,舞會上一定有第二個披掛報紙的男人。順便問一下,您在舞會上穿的什麼衣服?

「我?我化裝成十七世紀的劊子手。」

「再恰當不過了。」塔彭絲輕聲說。

「恰當,貝爾斯福德太太,您說『恰當』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您扮演的角色。我可以告訴您我關於這件事的看法嗎,亞瑟先生?用報紙做的服裝可以輕鬆套在劊子手的服裝外面。在這之前,有人把一張小紙條塞在黑爾上尉手中,請他不要和某位女士談話。但是這位女士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她在約定時間去了黑桃皇后餐廳,跟她約好的那個人碰面。他們進了包廂,他把她摟在懷裡,我猜,他還吻了她——這是猶大之吻,隨著這一吻,一把匕首刺進了她的心臟。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無力的喊叫,但他用大笑聲蓋過了這聲喊叫。不久,他離開了——在極度恐懼、迷惑之中,她始終相信是他的情人對自己下了手。

「但是她從對方的服裝上撕下了一角,兇手發現了——他是一個十分關注細節的人。為了讓案子的證據十分清楚地指向他想陷害的人,這碎片一定要看起來是從黑爾上尉的服裝上撕下來的。要做到這點相當困難,除非這兩個人住在同一所房子裡。然而,這件事本來就十分簡單。他從黑爾的舞會服裝上刻意撕下一模一樣的碎片,然後燒掉了自己的服裝,扮演一個忠實的朋友的角色。」

塔彭絲停下來。

「怎麼樣,亞瑟先生?」

亞瑟站起來,對她彎了彎腰。

「一位讀了太多偵探故事的漂亮女士的生動幻想。」

「您也這樣認為?」湯米說。

「還有一位被妻子牽著鼻子的丈夫。」亞瑟先生說,「我想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胡話。」

他大笑起來,塔彭絲一下在椅子上挺直身體。

「我發誓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笑聲,」她說,「上一次是在黑桃皇后餐廳。您不太瞭解我們倆,貝爾斯福德是我們的真名,但是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她從桌上拿起一張名片遞給他。亞瑟先生大聲念道:

「國際偵探所……」他呼吸急促起來,「那麼這是你們的真實身份!這就是為什麼馬裡奧特今天上午帶我來這兒。這是個圈套——」

他走到窗邊。

「這兒的風景真不錯,」他說,「可以俯瞰倫敦城。」

「馬裡奧特探長。」湯米大喊。

探長從對面通往會客室的那扇門外閃進身來。

一絲諷刺的微笑浮現在亞瑟先生的唇邊。

「我早就料到了,」他說,「但是這次恐怕你抓不住我,探長,我寧願以自己的方式了結。」

說著,他把雙手放在窗臺上,用力一撐,躍出了窗外。

塔彭絲尖叫一聲,把雙手捂住耳朵,以免聽到將會發出的巨響——物體墜落的「嘭」的一聲,遠遠地從下面傳來。馬裡奧特探長咒罵了一句。

「我們該想到這扇窗戶,」他說,「但是,不管怎樣,多虧你倆的幫助,這個案子本來很難取證。對不起,我要下去,呃——呃——去看看情況。」

「啊,可憐的魔鬼!」湯米慢慢說,「如果他真愛他的妻子——」

但是探長「哼」了一聲打斷他。

「愛她?鬼才相信。他黔驢技窮,無處籌錢。梅里韋爾女士自己有一大筆財富,都可能歸他所有。如果她和那個年輕的黑爾卷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