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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

「是那個棕衣女人——或者是男人,如果你認為他是個男人。」

「非常正確,他們所站的地方——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別忘了——有一大叢金雀花灌木。你可以將一具屍體塞進那兒,可以十分肯定屍體被藏在那兒直到第二天早晨。」

「湯米!你認為就是在那時發生了兇殺案——但是有人會聽到——」

「聽到什麼?醫生的檢驗報告說是瞬間致命,我在戰爭中見過。他們不像平常那樣叫喊——只是會有輕微的咯咯聲,或是一聲呻吟——甚至可能只是一聲嘆息,或者一聲奇怪的咳嗽。塞斯爾走向第七個球座,這個女人走過來和他談話。他認出了她,也許,他知道他是偽裝的。因為好奇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就和對方沿著小路走出了人們的視線,行走時遭受一個致命帽針的重重一擊。塞斯爾倒下——死了。那個男人把他的屍體拖到金雀花叢裡,剝去他的外衣,然後脫下自己的裙子,摘下帽子和捲髮。他穿上塞斯爾那件眾所周知的藍色運動衣,戴上帽子,大步回到球場。三分鐘足矣。後面的人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們熟悉的那件獨特的藍色外套。他們從未懷疑過那不是塞斯爾,而他打起球來卻並不是塞斯爾的風格。他們都說好像另外一個人在打球。當然,沒錯,他本來就是另外一個人。」

「但是——」

「第二點。帶那個女孩來太陽穀也是另一個人的行為。在電影院遇到多蘿西·埃文斯,邀請她來太陽穀的不是塞斯爾,而是一個自稱塞斯爾的人。還記得吧,多蘿西·埃文斯是在兩周之後被捕的。她從未見過屍體。如果看過,她可能會說出讓所有人迷惑的問題——這個人不是那晚帶她到高爾夫球場、輕言要自殺的人。這是精心設計的一個陰謀。這個女孩被邀請星期三來,那一天塞斯爾家裡沒有人,然後帽針又指向兇手是一個女人。兇手和那個女孩見面,帶她進了小屋,和她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帶她去了球場,到達犯罪現場時,他揮舞著左輪手槍,恐嚇要她的命。當她逃之夭夭後,他要做的就是拖出屍體把它丟在球座那兒。左輪手槍被扔在灌木叢中。然後他把裙子裝在一個包裹裡——我承認這是猜測——極有可能步行去沃金,那地方離這兒只有六七英里遠,從那兒再回到城裡。」

「等一下,」塔彭絲說,「還有一件事你沒解釋清楚,哈拉比呢?」

「哈拉比?」

「是的,我承認後面的人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塞斯爾。但是你不能說,和他一起打球的人也被藍色外套迷惑,根本沒看他的臉?」

「我親愛的老夥計,」湯米說,「這正是問題的關鍵。哈拉比知道一切。你看,我採用了你的理論推斷——哈拉比和他的兒子是真正的侵佔公款者。兇手一定是相當瞭解塞斯爾的人——非常瞭解,比如他早就知道他家的僕人總是在週三出門,而他的太太也會出門。同時,這個人還得和塞斯爾大致相像。我想小哈拉比能滿足這些條件。他和塞斯爾年紀和身高都相仿,他們都把鬍子颳得光光的。多蘿西·埃文斯可能看過幾張死者的照片,但是正如你所見——只能看出那是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難道她在法庭上見不到哈拉比嗎?」

「小哈拉比從未在案中出現過。為什麼他要出現?他沒有什麼證據要提供。是老哈拉比,帶著他無可辯駁的不在場證明,自始至終站在聚光燈下。沒有人肯去問一問那個晚上他的兒子幹了什麼。」

「這些都符合案情,」塔彭絲承認道,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要去告訴警察嗎?」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聽信我的話。」

「他們完全會聽。」身後突然出乎意料地響起一個聲音。

湯米轉過身,面對的竟是馬裡奧特探長,這位探長一直坐在鄰近的桌子旁。他面前放著一個水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