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採奇答道:“莫非她身體抱恙,不便出門?”心中更添煩擾:這梅華夫人訊息靈通,與蛇伯城鄰國皆互通聲息,若敵軍有風吹草動,梅華夫人可提前告知。如此全城可準備充分,不懼偷襲。她若病重,怎地不告知一聲?
她道:“我得去瞧瞧她。曲兒,你隨我同去吧。”
桑曲兒喜道:“好,我也好久沒出門啦。”
兩人走出宮外,東採奇一愣,見一根立柱上綁著紅絲巾,她臉上一紅,急忙解下,心想:“莫非是上回忘了收回?若盤蜒哥哥見了。。。。也好,我一有空閒,便去後花園等他。”
有護衛備齊馬車,送兩人駛向梅華夫人住處。自東採奇奪權之後,梅華夫人便光明正大的入住大宅,不似以往躲躲藏藏了。約莫行了半個時辰,來到梅府門前,院中死寂,更無人聲,東採奇臉上變色,說道:“有血腥氣味兒!護住馬車!”
眾護衛警惕起來,但東採奇身形一晃,已跳上圍牆,又道:“你們守著桑曲兒,莫要懈怠!”說罷落在地上。
她雙目變化,施展夜中辨物之能,只見府上各處皆是家丁與虎頭少年屍體,血腥氣濃烈,飽含恐懼憤怒之意。東採奇心想:“瞧此情景,似是虎頭少年與家丁互鬥而死,這。。。這是怎麼回事?”
盤蜒曾言:“你救不了人,守不住城,只能絕望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兒自相殘殺,為敵所害,化為雪中亡魂。”
東採奇心中彷徨,腳下加快,直奔大屋,砰地一聲,震開緊鎖的大門,只見這滿屋血跡,景象慘酷,大廳正中,梅華夫人被高高吊起,四肢被斬,舌頭被割,雙目被挖,耳朵被人硬生生咬去,人雖活著,但命在頃刻之間。
東採奇悲慘的大叫起來,寒星劍晃動,斬斷鐵鏈,抱住她屍身,將神功內力注入她身軀,梅華夫人哼哼一笑,神色悽慘,傷處血液這才湧出,想來先前被人點穴止血,要她死前多受痛苦,東採奇哭泣道:“夫人,是誰害了你?我。。。我必將他碎屍萬段!”
梅華夫人這般模樣,如何能回答?
東採奇怕她死去,真相從此泯滅,急忙取她血液,送入口中品嚐,於是梅華夫人腦中思緒一點點顯現出來。
東採奇眼中幻影重重,逐漸清晰,她見到面前站著那虎人少年將領“陶燈兒”,梅華夫人冷冷說道:“我說了,那不聽話的奴才需得處死,此事不容商量。”
陶燈兒急道:“奶奶,大王頭犯了什麼錯?為何非殺他不可?”
梅華夫人坐的閒散愜意,說道:“我要他替我做些雜事,他頂撞了我,威脅欲取我性命,這等大逆不道之徒,留著何用?非殺了不可。”
陶燈兒身旁一虎頭少年喊道:“你要他倒便盆尿壺,要他打掃馬廄,他。。。他好歹是個副將,你如此羞辱他,他怎能忍受得了?”
梅華夫人笑道:“眼下可非魏武哮做主的時候啦,大王頭這小子還鬧不明白麼?他以往軍階越高,這會兒的罪便越大。”
陶燈兒少年心性,情緒激動,跪倒在地,道:“大王頭武功最高,比咱們都厲害多了,奶奶,留著他,今後定有大作為。他跟著咱們,將功抵過。”
梅華夫人嗤笑道:“你們這些雜種畜生,動不動便下跪求饒,當真給魏武哮做奴才做慣了。”
陶燈兒身後一眾虎人少年怒吼起來,梅華夫人挺直身子,說道:“怎麼?你們也想造反?我將你們一個個都殺頭。”
陶燈兒咬牙道:“奶奶,城主姐姐說要倚仗咱們,今後引咱們入萬仙門。咱們。。。咱們不是雜種,更不是畜生,她說咱們是堂堂正正,保家衛國的勇士。”
梅華夫人哈哈大笑,她有意挑釁,笑聲加倍尖銳,她道:“你瞧瞧你們這些個畜生臉,畜生手掌,畜生尾巴,徹頭徹尾的,算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