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斑渾身發寒,顫聲道:“靈王何時。。。何時有這般手段了?”
秋羊道:“小老虎,凡是靈王得力干將,都從靈王那兒得了好,若靈王修為增長,咱們這些體內靈元高深之人,也會生出各式各樣的變化來。我看哪,靈王這幾天之內,功夫又有進展。”
虎斑道:“秋羊姐姐,那你呢?你是否從中受益?”
秋羊嘆道:“我遠遠逃離他身邊,自然得不到好處,不過我也不稀罕。咱們體內靈元增長,這靈王食慾便越強,沒準哪天將咱們靈元挖出吃了,那可糟糕透頂。”
虎斑坐立不安,又急急划水,過了半個時辰,秋羊指著岸邊,道:“在那兒,他們在那兒靠岸啦。”
盤蜒眺望過去,見岸上樹影重重,枝葉如雲,青崖綠水,山林千里,在夜間顯得陰森神秘,危機四伏。三人跳下小船,見一條溼漉漉的足跡深入夜林內。
虎斑久為獵戶,到了岸上,那水怪再難逃出他掌握。他鎮定下來,放緩腳步,行的甚是輕柔,秋羊、盤蜒跟隨在後,也不發出半點聲音。
林中樹冠遮天,一片漆黑,只偶爾有星光照下,那虎斑雙目閃著綠光,宛如老虎出行,看得倒也清楚。偶然間,他回頭看見盤蜒、秋羊,見兩人一路隨行無礙,露出讚許笑容。
秋羊指了指自己鼻子,低聲道:“越來越近了,但前頭人可不少,他們早約定在此了。”
虎斑神情兇狠,不像是人,倒真像一頭髮怒的老虎,咬牙道:“要是他們傷了似霞,我將他們一個個兒挖心吃了。”
盤蜒則想:“那水怪一直待在咱們船上,如何向靈王報咱們行蹤?莫非這靈王真有千里傳音的能耐?是了,這水怪腦中有靈王之靈,靈王對此人方位瞭如指掌。”
再潛行片刻,前方乃是一處山地,山坡起起伏伏,層層疊疊,小樹星羅棋佈,視野開闊。只見有十多人四散坐著,呂似霞蜷縮身子,微微發顫,藏在樹旁。那文官已變回人形,兀自罵罵咧咧:“臭小娘,害老子游水半天,險些斷氣!”
秋羊凝視眾人,寒毛直豎,偷偷對盤蜒道:“有萬里遙、韓霏、舉炎、七尺鼠這些高手在內,好大的陣仗。咱們該如何是好?我瞧單憑咱們三人,絕難敵得過這許多高手,需得問天趕來才行。”
盤蜒道:“他們今夜必不會趕路,咱們伺機行事,你輕功好,若救下那姑娘,你與虎斑只管一路往回跑,我自有脫身之法。”
秋羊喜道:“你仍帶著那霹靂竹筒,是麼?”當年秋羊與於凡去追捕吉雅,正是盤蜒扔那炸藥將他們趕走,秋羊對此物極為忌憚,眼下成了同伴,反倒對此極為倚仗。”
盤蜒搖頭道:“那竹筒早已用光,此刻也派不上用場。”
秋羊嚷道:“那怎麼成?我不能撇下你跑了。”
盤蜒微笑道:“姑娘自從跟了問天,為何本性顛倒,竟成了捨己為人,不離不棄的俠女了?”
秋羊嗔道:“我不是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麼?而且我怕回去之後,問天、吉雅見沒了你,心裡難受,我也跟著受氣。”
盤蜒暗暗好笑,正色道:“眼下可無需這拖泥帶水的秋羊俠女,只要那乾脆利落的跑路妖女,丫頭,你明不明白?”
秋羊做個鬼臉,道:“好吧,這是你自個兒說的。”
虎斑見盤蜒這等義氣,心中感動:“好一位義薄雲天的老英雄。”想要勸他一同逃走,可深知自己與妻子乃是擊敗靈王的唯一指望,唯有忍痛答應。
忽然間,文官走向呂氏,獰笑道:“這婆娘長得好俊,她老公刺得我好痛。”將她橫抱而起,往樹林暗處走去。呂氏尖叫一聲,死命掙扎,但她武功平平,如何掙脫得開?
除了萬里遙、韓霏之外,其餘人一齊鬨笑起來,紛紛站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