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玉貞被元武帝看得實在緊,她沒有辦法,只得把自己的計劃透露些許給太后。 於是太后便與她合謀,聯合起來演了這出戏,目的就是將“陸判”的東西送出宮。 明目張膽的送,他們不敢。 他們只能借別人的手,透過別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去。 而那些東西,就在跟隨慎王出宮的御醫所持藥箱之中。 為了不被發現,甚至連運東西的御醫本人,都不知道此事。 她們早已聯絡好外頭的人,一旦御醫離宮,便命外頭的人尋機會從御醫那取回東西。 為了這一日,她們經籌劃很久了,到了現在,每一步都在她們的計劃之中。 就連方才玉貞“拉攏”慎王,試圖與他合作的一幕,都只是演戲的而已。 為了更逼真,她不惜冒著被慎王殺了的風險。 好在,到最後誰都信了。 信了她故意做出來的一切。 想到這裡,玉貞冷冷地笑了,轉身與太后一起,回殿內靜待成果。 待眾人走後,元武帝把侍衛都叫來詢問,並從侍衛口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最後得出玉貞仍不死心,想報復陸明邕的結論。 他道:“務必派人盯緊慎王,絕對別讓他做出任何對太叔妃不利的事情。” 可他萬萬沒想到,玉貞會喪心病狂到,利用御醫把殺人的刀帶出去。 男人與女人的思維,到底是不一樣的。 與此同時,儲君已到太廟祭祖,當長孫燾接過竹笠香時,一張紙條也隨之被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上香,行祭拜大禮,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可當他趁下跪看清紙條時,整個人重重一震,但見上頭寫著:江山美人孰重?你可能二者擇其一?停止大禮,放棄儲位,否則要了她的命。 長孫燾緊緊攥住紙條,敏銳的陸明邕看出了他的異常,繞自他的附近,而那張紙條,也順勢被他擲到了陸明邕手中。 今日,本該是小茜回門的日子,可因為立儲大典,也只有小茜一人先回門。 為了避免這些軟肋被逐個擊破,就連珍璃郡主也被集中在淇王府中。 他們所能動用的暗中勢力,也都被派到淇王府保護。 到底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欲圖對瑜兒不利? 陸明邕驚疑不定,風先生距離長孫燾最近,沉穩老練的他,趁機對長孫燾道:“殿下,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停下。” 跪拜中,長孫燾道:“他們欲對王妃不利。” 風先生道:“就在剛剛,臣也收到威脅資訊了,但臣相信王妃可以解決,這個時候絕不能停下。” 陸明邕給司馬玄陌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同退到門口。 “大事不妙。”陸明邕將紙條遞過去,“不知是真是假。” 司馬玄陌道:“大禮不能停,冊立儲君不是小事,並非今日不成擇日繼續。” “相信阿瑜,我見過她在歸雁城的雷厲風行與機智聰慧,無論遇到什麼麻煩,她一定能安然度過。” 陸明邕當機立斷:“這裡交給我與四大千戶,你先回去看看,瑜兒絕不能有事。” 司馬玄陌點點頭,悄悄離開太廟。 就在他的身影出現在太廟門前,人群中有人冷冷地觀望著這一切,他吩咐道:“既然我們的淇王選擇了儲位,那便殺了他的美人吧!” 幾個人分散下去,很快消失在觀禮的人群中。 與此同時,長孫翊剛出宮門,他想去淇王府遞送訊息,但到底是忍住了,吩咐轎子直接回慎王府。 那玉貞的瘋狂讓他深深忌憚,為了不被玉貞利用,他絕對不能貿然行動,以免無心中害了他想守護的人。 為了那個位置,他失去一切,早已不想苟活,自如今能支撐他活下去的,便是年少時的那點情誼。 他不能,絕對不允許自己去破壞了。 觀禮的百姓沒有散去,以至於他們走得異常艱難,到最後轎子都無法通行,長孫翊只好下轎步行。 不料,長孫翊卻被擠倒在地,御醫和侍從連忙去扶他,準備把他扶到角落檢查傷勢。 可當他們擠過熙攘的人群,御醫藥箱中的醫書,已不見了蹤影。 很快,那幾本醫書便被遞到陸明瑜面前。 那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他捧著醫書跪下:“王妃肯見小的,真是令小的受寵若驚。” 陸明瑜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