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接著又在上方處,那顆璀璨的星辰之上定格:“這搖光星,好生怪異!大雪之夜,諸星皆暗。唯此星可見,望之居然有些刺目。你們是術數世家,可知是何意!”
孔厲微微一怔,而後是若有所思:“我也曾仔細觀過,當是這世間,有名將降生。應該是應在東南一側,蠻族之地。兇星凌塵,必定殺孽無數,可嘆
話音未落,卻聽那殿門之末,一人突然出聲:“可我聽幾為族老言,今日這搖光星現,乃是下應孔瑤之身。瑤兒她才是破軍凌塵!是為當世無雙名帥!”
滿殿之人,頓時都是一寂。
尤以孔須孔玄二人,神情最是尷尬難看。
都是緊握著酒杯,壓制著胸中怒意。
自從孔瑤這數月,統東臨大軍,對抗夜魔二百萬軍而不敗。又屢次傳說那位陛下,將書房冇中的御案,接連毀去的訊息,族內就漸漸有了異聲。
之前將孔瑤孔睿父子,移出族譜。族內雖有不滿的聲音,卻可忽略不計。可而今,卻是漸漸甚囂塵上。
這方才出聲之人,就是與孔睿交情極好的一位。
“星象之學,你學了多少?也敢如此妄言!族中諸老?哼,一些老眼昏花之人,又何足為信!”
孔厲卻是神情淡淡,半闔著眼一聲輕哼。
即便真是上應搖米又如何?今日之後,也當是星辰暗淡,跌入泥凡!
“貴客臨門,汝竟敢出此妄言。給我叉出去,去閉門思過!”
話音落時,殿外立時幾名家將踏入。只是那出聲的青年,卻已嘿然冷笑,自己起身,獨自往殿外行去。
卻也就在這時,遠處的正門,卻忽的傳出一陣陣轟然震響。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甲士,衝湧冇入了進來。一人當先而行,一身紅袍在大雪中,顯得刺目之至。
“是高若公公!”
孔厲一驚,是全然不知所以。不解這位帝王近侍,為何半夜至此。
正要起身,朝著這高若一禮。卻見對方在殿門前站定之後,只冷冷朝內看了一眼,便張開了一張明黃聖旨。
“陛下有旨,司天監正孔厲不識天時,行事散漫,排擠同僚,罪證確鑿
念其父祖,厲代勤於國事。今赦免其罪,貶為司天監博士!”
孔厲整個人立時一陣搖晃,腦袋裡一陣暈沉。
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怎的會如此?難道是這高若,假傳聖旨?
司天監正到司天監博士,這是連貶七級,到了司天監的最底層!
高若的言語,卻還未完結。
“另有封號督帥孔玄,蠱惑主將,行殘民之事,使我大商失德於外藩!又喪師辱國,損數十萬大軍。令三法司擒拿,審問其罪!若無可恕,當斬之示眾!”
…;孔厲腦內,更是感覺暈沉。便連魏海,也是煞白一片。這旨意,雖與他無關。可既然是被蠱惑,那也就少不得一個昏聵的罪名。
神情不由更是陰冷,注目著孔玄。
此時也早有十幾個甲士,上前鎖拿孔玄。後著卻是神情呆愣,任由十幾人將他拿住。
半晌之後才知掙扎,猛地怒吼。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孔玄不服!為將帥者,自當不擇手段。乾天山是趁人不備,偷襲我軍,我有什麼錯?還不放開!”他還要壽那孔瑤,到底是如何敗的,看那宗守,又是如何死的。他還有統領大軍,振興孔家家勢。怎麼可能會死?
那十幾名甲士,卻毫不動容。直接十幾根透骨長釘,強行釘入到孔玄身軀輪脈之內,再用鎖鏈牢牢的固鎖。
孔厲身軀微顫,強行剋制著,那暴起救人的衝突。顫顫巍巍的招起了頭,以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