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肆無忌憚,也無盡的歡欣。
星邪心中一沉,直接就看向最底處。而後就見一個貌不出眾的少年,正立在一口被鮮血染紅了紫金劍前。神情凝肅,一手緊握劍柄。
此子修為,他居然一時間看不出虛實。應是用了什麼秘術,掌握聖境之力。而本身修為,當是在仙境到神境之間。
而此刻也不知怎的,這少年周身,那股〖勃〗發而出的氣機,竟讓他有種凜然生畏之感。
“煉神劍?談秋?”
此前雖沒有見真正的煉神劍,星邪卻仍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而這談秋,十日之前,更令他印象深刻。
可這到底是在弄什麼玄虛?秀觀的儀仗,就是這少年。
下一瞬,卻聽一聲清吟,響徹穹境。
“孤雖非民選之君,卻知水能覆舟亦能載舟之理。故此賦民以權,垂拱而治。在孤治下,有貧富之別,有強弱之分,卻絕無貴賤之分。以法治國,使強不欺弱,君與民同,枉法則斬——”
那聲音未含真力,卻不知怎的,此時卻穿透了雲霄。萬里之外,亦可耳聞。
而此時整個蒼生穹境,都在顫動。六道本已被打散了的強橫劍意,忽然再次沖天而起。
那消失了天地之威,也再次迫臨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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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九 逆轉之初
“怎麼回事?”
就在三十二重天上,所有的至境聖尊,都把目光集中在‘談秋’身上的時候,
中央劍臺之上,代替宗守暫時執掌九宮劍陣的水凌波,同樣是驚覺有異。
本是閉目待死,默誦蒼生道經文。這時卻睜開眼,詫異的向那蒼生學宮正殿前看了過去。
“宗守?”
依然不能知究竟,只知那煉神劍前的宗守,此刻的氣勢,是驚人之至!
而後就聽到那句話音傳來——“孤雖非民選之君,卻知水能覆舟亦能載舟之理。故此賦民以權,垂拱而治。在孤治下,有貧富之別,有強弱之分,卻絕無貴賤之分。以法治國,使強不欺弱,君與民同,枉法則斬!”
淒厲無比的劍鳴聲,頓時震嘯九天!整個穹境之內,都是宗守這句清冽淡然,卻絕不乏執著堅持的話語。
原本在九位至境聖尊撕裂衝擊之下,接近枯竭的萬仙幻空三十三天陣,忽然間恢復了過來。
不但壓力驟輕,更有一股雄厚磅礴,如海如濤一般的元力,突然貫入了進來。循著那些靈紋,那些氣脈,流向了四面八方。
水凌波同樣受益,乾涸了的經脈內,重新湧動著旺盛無比的精氣。效果甚至較之那林玄霜的甘霖之雨,還要更強上數倍!
她茫然四望,依稀知曉;這是因那消失了的天地威壓,再次貫凌於穹境之故。使那九位至境聖尊,已無法肆無忌憚的,全力衝擊大陣。
只是這元力,卻來得詭異。細辨源頭,依稀是那座虛幻的三十二層金塔。再追根究底,則是金塔之下,那個定立大殿之前的少年。
此時在少年身後,赫然也是一座金塔虛空懸浮。與那三十二重塔依稀相似,卻只有九層。
此時卻正散著無量輝光,與這三十三天陣,隱隱呼應共鳴。
“蒼生劍陣,怎麼好似又恢復了?這套劍陣,方才不是已經被那太始打散?”
“就連主劍都已經損毀,怎麼還有劍陣?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這精元,難道是玄霜祖師?”
“不對——”
穹境震鳴不斷,那六道衝起的劍勢,更已是再次橫貫於空。同樣鳴響不絕,似乎在遙相呼應著什麼。
無數本已陷入絕望中的蒼生道修士,都宛如大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