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赫然瀰漫數萬裡之巨,甚至直接傳入到穹境之內。
太黃眉頭一挑,而後笑聲不絕。
“儒敵麼?這是號召天下儒生,以大商為敵。這昏暴之君的名聲,此子估計是坐定了。難得,朱熹道友此時,必定是怒髮衝冠,打算與這這大乾死磕——”
即便是大乾國內,此時子民富庶,政治清明。
卻也及不上儒家之人,筆定春秋。
“如何能不怒?儒門董聖死於宗守劍下,幾乎連復生都不可得。這一位,與朱子可是有伴師之誼!”
清玄面色冷漠,眼神陰翳難測。他最疼愛的弟子,同樣死於宗守之手。需要五千載時光,才能復生。
怎能不恨,怎能不惱?修行多年,古井不波的心境,此時也是再無法維持。
“然則今次那大商國君,辛苦經營的三十萬道兵,一日盡毀。只怕此時,正是痛徹肺腑,未必就能應朱子所請。”
要攻滅大乾,必須依賴大商朝之力。
道門之中,二十萬弟子元魂重創,其餘不少也需養傷。
而此時大乾,雖是行精兵之測,也已有三階戰卒三百萬有奇。血雲騎的數目,更達三萬。
而國內武風極盛,尤其是宗守新政之後。最近高手強者,可謂層出不窮。
危急之時,再召兩百萬大軍,也非難事。
若是至境不出手,而聖境尊者,又因雲界意志的排斥之力,境界被壓制。
那麼此戰的主力,就只能依賴大商。
“元辰皇帝麼?他無選擇餘地。若是不肯,就換一個皇帝便是,太靈宗一直扶植遼王。以這一位替代,想來那朱熹也會仔細考慮一二。”
清玄譏諷的一哂,這是他為弟子的復仇之戰,故此是容不得任何障礙。
或者一時還奈何不得那宗守小兒,卻可斬去此人根基。
日後一步步削其國勢,奪其氣運。自可將之徹底扼殺!
“再說他那三十萬道兵,盡皆葬於宗守劍下。又豈能不怒?如此妖君,豈能不懼?”
大商皇京城內,風華宮聽政閣,殷御驀地一口鮮血吐出,
猩紅的鮮血,灑在御案中的一張白紙上,顯得是刺目之極。
殷御卻仍覺胸中血氣翻騰,苦悶難當也煩惡之極。腦內一陣陣昏沉,方才那一剎那,幾乎當場失去了意識。
而到至今,他仍舊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言語,乃是真實。
也不自禁的,是聲色俱厲,目眥欲裂。
“果真是全滅了?我大商十五萬玄鐵陷陣卒,八萬絕箭神弓,五萬元辰血魁騎,全都葬生在蒼生穹境之外。被那大乾妖王宗守,以蒼生劍陣一劍而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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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二 親征大乾
巨大的壓迫力,頓時籠罩在殿閣之內,
內侍少監高若身軀顫慄,知曉此時的元辰皇帝,已然怒極,甚至有遷怒之意。
伴君如伴虎,此時即便親信如他,也覺心膽俱裂。
不敢答言,高若是小心翼翼的,將一枚玉簡遞到了御案之前。
殷御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把搶過。僅片刻之後,就是一聲虎吼。將手中之物,握成了粉碎!
這玉簡之中,正是那三十萬道兵,被天道之劍一擊粉碎之景。
這一刻的殷御,脖頸幾乎漲粗了近倍有餘。王者之風蕩然無存,卻彷彿是個受了傷的雄獅。
許久之後,才稍稍平復下來,殷御深呼了口氣,怒瞪著翰林院直學士左信。
“幾日前,卿曾說此戰,萬無一失?”
那左信面如死灰,臉上冷汗涔涔。沉吟良久,直到殷御不耐,這才再次開口道:“我教先聖董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