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學著父親的模樣邁著方步,聽著前頭凌雅崢頗得民心的“孤男寡女”論斷,不由地嗤笑一聲。
“雲兒笑什麼?”秦舒回過頭來問。
秦雲並不言語,望見馬塞鴻一臉不耐煩地推搡著糾纏不清的凌尤勝慢慢地走過來,疑惑地問:“這麼快,就查完了?”
“查,還查個什麼?滿樹林都是腳印、馬蹄印,嫌犯留下的字跡,被人破壞了;就連死者臉上的血,也被人擦過了。”馬塞鴻不耐煩地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凌尤勝推開。
一個正經的頗有聲名的老爺,怎麼遇上事,這麼拎不清。
“馬家賢侄,速速將那程九一抓起來!”凌尤勝恨恨不休地瞪向程九一。
程九一不屑地一笑。
“一絲證據也沒有?”秦徵、秦舒異口同聲地問。
秦雲眼睛向凌雅崢看去,凌雅崢瞥了他一眼,便鎮定地站著。
“大人,在樹葉下找到一張藥方。”一個官差走了過來,將一張抓皺了的陳舊紙張遞到馬塞鴻面前。
馬塞鴻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紙張雖妥善保管,但還是泛了黃。
“是什麼藥方?”凌尤勝趕緊地問,其他人等也紛紛圍了上來。
“……安胎藥?”馬塞鴻仔細端詳著藥方,“藥材的斤兩不對,這藥吃下去,要命呢。”
凌尤勝立時罵道:“果然是喪盡天良的!”
“咦,是父親的字跡。”凌雅崢站在人群中,不輕不重地加上一句。?
☆、第24章 、瓜田李下
? 眾人立時齊齊地向凌尤勝看去。
凌尤勝一怔,“叫我瞧瞧,是不是我寫的?”認出自己的字跡,登時心裡一涼。
“三老爺寫下這要命的藥方,是要害誰?”秦舒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用問,也知曉凌尤勝這藥方,只能寫給凌家三房的女人。
忍受著喪妻之痛的凌尤勝啞口無言。
“敢問三老爺是在何時何地寫了這藥方?”馬塞鴻緊跟著問,為官不久,卻警覺地察覺到又有一樁命案。
凌尤勝憋住一口氣,瞬間明瞭兇手不是程九一、真正的兇手是知曉他所作所為的人,忽然伸手去奪,待馬塞鴻將藥方高高舉起向後跳去,便惱羞成怒地說:“不正經辦案,問這安胎藥做什麼?等著吧,要不抓程九一,就休怪我凌尤勝狀告到紆國公面前!”丟下一句,便氣咻咻地進了後門。
何其無恥!凌雅崢緊緊地攥著拳頭。
馬塞鴻嬉笑道:“興許能將一樁陳年命案揭發出來撈到一塊明鏡高懸的匾額呢。這藥方劑量古怪,回城問一問,興許能問得出來。”
凌雅崢拳頭一鬆,覺察到一根圓滾滾、軟綿綿的東西塞入自己手上,忙低頭去看,只見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鑽在她拳頭中。
“抓攥出血來了。”秦雲將手指抽了出來,將指尖的一點猩紅拿給凌雅崢看。
秦徵呵斥道:“雲兒,九歲的人了,不得胡鬧。”
秦舒攬著凌雅崢肩膀,笑道:“瞧你嚇得,你父親那樣,也不像兇手。懷疑他,還不如懷疑你哥哥呢。”
“舒姐姐說得是。”凌雅崢低頭一笑。
庵主淨塵從後山門走了出來,拱手笑道:“齋飯已經準備妥當,請幾位去禪房用飯。”
“庵主請。”
眾人中,乃至馬塞鴻紛紛踏進後門。
凌雅崢急著弄明白秦雲緊跟著她做什麼,隨著眾人走著,到了禪院外,對秦舒說:“舒姐姐,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想去給菩薩上一炷香。”
秦舒笑道:“已經錯過飯點了,還不吃?小心餓壞了肚子,弓箭已經拿來了,吃了飯,我教你弓箭。”
“多謝舒姐姐。”凌雅崢一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