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清楚,而且這人能在雲南與廣東任職,與兩家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恭王想要用崇倫制衡楊猛,怕是打錯了算盤。
到任的崇倫。第一時間就到楊猛的府上拜會了這位惹不得的楊軍門,巡撫拜提督,這事兒也是很稀罕的。
對於崇倫這樣的,楊猛也不怎麼在乎,即使來的是個狠角色,楊猛也能乖乖的讓他服軟,如今的太平軍可不是僅有北伐一路,徵安徽湖南的西征大軍,也已經籌備妥當了,巡撫不服。楊猛轉身就走,看誰死的快?
楊猛真正的關心的是左騾子那廝。左大帥啊!眼見著都咬鉤了,楊猛豈能容他安然竄回湖南?
武昌的碼頭上,左宗棠僱了一艘小舟,正準備回鄉呢!卻不想,難纏之人找到碼頭上來了。
“我說左騾子,咱倆好歹也算是酒友了,你這不聲不響的就要遁走,可是看不起楊老子?”
楊猛斜倚在碼頭的拴馬樁旁,望著跟艄公一起忙活的左騾子,開口也沒什麼好話。
“楊老子,您真是楊老子啊!左季高與楊軍門無冤無仇,您何苦害我呢?”
瞪了一眼碼頭上的楊老三,左騾子跺了跺腳,也埋怨了起來。
“我害你?這話說的我咋聽不明白呢?”
“楊軍門心裡比誰都明白,左騾子惹不起您,我躲您成了吧?後會無期了!”
張亮基對左宗棠還是不錯的,給他弄了個候補同知的功名,但這候補的同知,一個縣沒有五百也有三百,輪到他左騾子做官,死活八輩子也等不到啊!
“吆嗬!你還真犯了騾子脾氣,這事兒咱們得說清楚了,我是給張亮基出的主意,害誰也害不到你左騾子吧?
無端的給楊老子扣屎盆子,可是你這身老皮緊了?要找楊老子給你鬆快鬆快?”
一聽楊猛的話,左宗棠真是急了,幾個大步跨著石階就上了碼頭,面對著楊猛,也是一副怒氣勃發的樣子。
“楊軍門,左騾子是張亮基的幕客,這摺子出自我手,多半人都是知道的,你毀張亮基的前程我左騾子管不了,何苦毀我的前程呢?
言辭激烈、挑起滿漢征伐,楊軍門好深的算計啊!”
人,誰也不是傻子,只有個反應快慢而已,左宗棠自然是反應快的那一批人,而且還是其中的翹楚之輩,這勝保協餉之事的前前後後,左宗棠都想了十多遍了。
若是張亮基拒絕了長倫,這事兒只能害到張亮基一人而已,但楊老三出手廢了長倫,卻是把矛盾弄的不可調和了,張亮基怎麼樣都是沒有前程的,但楊老三廢了長倫之後,出的主意,看著雖然有奇效,但也脫不出軍機們的掌心,一個軟綿綿,就能讓張亮基的摺子無處著力。
這楊老三廢了長倫,最終的目標,禍害的卻是他左宗棠,恨只恨,當初的自己,錯把這楊老三當做了朋友,一時不查,把自己就給搭了進去。
“這事兒我也沒沒追著打著讓你辦吧?說白了,還不是你左騾子自願的,好嘛!你看不明白局勢,惡了朝廷,這回頭反而怪罪起我來了,這沒道理啊!”
有些話,明白人之間不能不明說,自己要是再裝傻充愣的話,恐怕真要惡了這頭騾子了。
“沒道理?我也覺得沒道理呢!張亮基是個小封疆,您對付他,自然是門當戶對的,可左騾子不過是個小小的師爺,您楊軍門何苦害我呢?”
這事兒,左宗棠還真就不明白了,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個厲害點兒的師爺而已,楊老三可是管轄五省水師團練的欽差提督,兩人本就沒有什麼對抗,他就不明白了,位高權重的楊老三,何苦為了自己,玩死裡得罪勝保、僧格林沁等人。
楊老三暴揍僧格林沁的事情,左宗棠也聽說過,但那只是君前較技,真不是什麼解不開的死仇。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