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十萬的數量,擴產之後的廣州船廠,一月的產量也就十萬左右,而想要達到這樣的數量,還要等上兩三個月。
十萬錨雷,聽上去是不少,可面對茫茫大海,一百萬都不足夠,十萬顆錨雷形成的海域封鎖,英法聯合艦隊,只要丟下十艘八艘的商船,就能衝破這樣的封鎖線。
封鎖渤海,說白了,威懾的作用大過實際的作用,楊福良那邊雖說有了動作,但對於封鎖渤海之事,無論是掌控海軍的楊福良還是廣州船政學堂,都不看好。
“三爺,此事未嘗不可!若將楊福良的艦隊,分成數股,巡弋於遼東與山東之間,想必英法兩國的艦隊不敢輕動!”
岑毓英想了想之後,給出了自己的說法。這樣做。還是威懾為主。不熟悉海戰,不清楚大英帝國的海軍實力,恐怕是岑毓英這個說法的依託。
聽了岑毓英的說法之後,楊猛只是皺了皺眉,話是不錯的,但還有一條狗急跳牆,岑毓英沒有考慮進去,近百艘英法戰艦。封鎖?沒那麼容易的!
“三爺,若是迫降呢?”
李秀成的話不多,卻直接觸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方,壓服英法聯軍,讓他們主動放棄渤海灣的近百艘戰艦,未嘗不是個方法。
幾十艘戰艦,對英法兩國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條件,或許兩國還真能接受。
“三爺,咱們與英法的仇怨已深。此事怕是難辦啊!”
李秀成的話音就是求和,如今這局勢求和倒不是不成。但英法俄三國,也不是什麼肉頭,請和之後再開戰,怕也是之後的難題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徐子渭對於議和之事是不看好的。
“計長先生所言不差,但是現如今是廟堂謀算,英法洋夷非是旦夕可滅之敵,英吉利當世第一之海軍強國,大小戰艦五七百,國戰,咱們沒有勝算吶!
再者,廣州的五國船廠想要發展,少不得英法兩國的支援,以目前之國力,請和為上!”
徐子渭長於戰策謀略,岑毓英精於行政內務,而太平軍的降王李秀成卻是個放眼四方的人物,這段時間,他在楊猛的簽押房之中,看到了許多驚世的謀劃,或許是出身草莽的原因,在大局觀上,李秀成是強於徐子渭和岑毓英的。
“哼!英法洋夷亡我之心不死,如今請和,養虎為患!”
真正涉及到了大局觀,徐子渭這活猴兒,委實不如岑毓英與李秀成,若是他的器量足夠,也不會蝸居在楊猛的麾下。
見李秀成這個大字識不了幾籮筐,書本沒念過幾冊的新丁頂撞自己,徐子渭面色一沉,也就不樂意了。
“三爺,徐李兩位先生的話都不錯,戰和與否,咱們說了不算,還得看英法兩國的意思吶!”
這幾年岑毓英也學足了官場的油滑手段,見徐子渭這個幕僚長臉上流露出了不善之色,他便開始和稀泥了。
“有棗沒棗打三竿,先摟一摟試試,不成再說!計長,你隨我出去走走!”
就本意來說,楊猛不想放過一個英法俄三國的人,但局勢這東西不由人,徐子渭的話不錯、李秀成的話有理、岑毓英的圓滑有眼色,決斷之權最終還在自己身上,對於如今的局勢,楊猛現在也看不太清,有些事兒,可不是英法俄大清四國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去做,還得看局勢的發展。
這些對楊猛來說都是將來事,如今內部不和卻是他必須要解決的事情,石達開的加入,韋駝子和於彪那裡氣兒不順,李秀成的加入,丁泰辰、徐子渭、岑毓英這邊有氣,楊家老人與新人之間的矛盾,才是亟待解決的大事兒。
內部不和,從來都是內亂的前兆,軍隊,楊猛一句話就能壓服,但官場楊家的官場,卻需要有人做表率的,相對於軍隊,官場這邊的禍患更大。
“計長,你覺得李秀成其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