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能容二虎的後果,便是年輕氣盛的他們相約到外面打一架,原本是單打獨鬥,可打著打頭兩邊的朋友都來了,然後便是一團混亂。
當時他正和宋天楊在拳腳上比高低,只覺得頭上一痛,瞬間就麻過去了,連怎麼回事也沒有弄清楚。
然後便是一傻**年,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直到最後找到一個腦科專家,幫他做了一年的深度催眠復健,才讓他恢復了五六成。
沒錯,只有五六成。
但他本人看上去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可這樣的沒有差別是別人看到的,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和以前的不同在哪裡,所以,那恨意便難以消除,他要報復宋天楊,雖然不能同樣把他打傻個**年,但他要讓他清醒著感覺到這些痛苦。可他的報復計劃才剛剛開始,宋天楊卻反撲而上,將了他外公一軍。
雖然手上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他知道一定是宋天楊的陰謀,一定是。
他向外公表忠,向舅舅獻計,可惜,他們都只是同情地看著他頭上的疤痕,一由不反對卻也不支援的表情。他知道他們在可憐自己,甚至,在輕視自己,這讓他更加憤怒了。
沒有人理解他,還通通在指責他。
莊子健火了,決定要幹一票大的,這票大的就是慕千雪。
不是拳拳到肉才會疼,有時候心尖寵被踐踏的感覺會比肉…體的打擊更傷人的心,他就是想看宋天楊痛苦,就是想看他後悔,為了這一天,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慕千雪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到都了這種時候,不擔心自己,居然還在幫著宋天楊。
莊子健邪氣一笑,大手突然扣住她的小下巴:“果然是做律師的,偷換概念?”
“遷怒是懦弱的另一種表現,他的朋友傷了你,你卻要報復他,你想報復他綁的卻是我。”
慕千雪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兩眸間的幽光如火,像是撩動人心的小羽毛:“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怕他,所以只敢避開他找其它人當出氣筒?”
如此挑釁,莊子健幽深的眸光一暗,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更緊:“伶牙俐齒,不過我喜歡!還有,我不是隻綁你的,所有宋天楊稀罕的女人,我都會綁過來。”
聞聲,慕千雪冷冷一笑:“呵!宋天楊稀罕的女人?你還真看得起我。”
“否認是沒用的,我已經查過了,這陣子他都睡你那兒。”說到睡她那兒的時候,莊子健的目光幽幽落在她臉上,那種赤果果的**,明顯到慕千雪心尖尖都在打顫。
不能慌,不能亂!
越是這樣,越是要鎮定。
輕蔑一笑,慕千雪的臉上浮過一抹冷然,那咬牙切齒的態度,不像是愛,反倒是恨:“是啊!睡在我那兒,卻和別的女人訂著婚,最後,還讓他爺爺搶走了我兒子。”
這個男人的意圖很明顯,抓自己過來不過是想讓宋天楊不痛快,她承認他做到了,發現她不在宋天楊一定是急壞了。
可是,越是這樣她卻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對宋天楊來說有多重要。
否則,自己的結果將會慘上加慘。
“………”
莊子健原本眼神還帶著笑,可聽到這裡,那笑容點點盡滅。
之所以抓來慕千雪,是因為他斷定她是宋天楊的心頭肉,可現在這女人的反應如此平靜,反倒讓莊子健的心裡也沒有底了,難道,他又猜錯了?
“你能把我從那裡帶出來,別告訴我你什麼也沒看見,我兒子你不認識,宋老爺子總是認識的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莊子健也不可能聽不懂。
他去的時候,聶家別墅那邊兩方正混戰,他親眼看到老爺子身邊的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