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楊拍案而起,面色猙獰地衝她大吼:“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後悔了,出去………”
任眼淚如珠而落,慕千雪終還是痛苦的閉上了眼,任他傷人的話語在耳邊環繞,她純白色上衣的紐扣已被她一粒粒解開:“是不是陪你睡過就可以?那就睡吧!反正你也說了咱們也不是頭一次,沒所謂的對不對?”
纖白的手指,順著衣緣探入。
指過之處,露出她雪白圓潤的肩頭,再然後是那性感中猶帶著幾分神秘的純黑色蕾絲胸衣,再然後,他已不能呼吸。
她的肌膚如滑似膩,在黑絲的映襯下透著近乎妖嬈的瑩光,宋天楊微張著嘴,不敢置信般盯著那大片的雪白,許久許久,都不曾吐出半個字。他對她的身體,從來沒有抵抗力,從來………
最終,他還是艱難地別開了臉,極力剋制著自己內心翻騰著的**,用近乎嫌惡的口吻,鄙夷道:“我最後再說一次,出去,馬上給我出去!”
想過要放棄的,卻還是不得不放下尊嚴,離開這裡便等於親自掐滅了最後的希望,她可以忍受他的侮辱,也可以理解他的殘忍,只因他就是他,是她心裡的無可代替。可面對他的鄙夷,她卻不能開口為自己解釋半分,不敢讓他知道想想的存在,就算被他誤會了自己的杜宏宇的關係,她也只能咬牙死忍。
她也很委屈,她也很痛苦,可當人被逼至絕境,她能選擇的已只出賣自己可憐的自尊。慕千雪的手仍在繼續,像是在花間飛舞的蝶,一點點,一片片………
從上衣到長裙,從胸衣到內、褲,當她雙手環胸,羞羞答答地將自己完全展現於他的眼前,他的眸間,已只剩熊熊大火在跳躍。
柔滑的肩頭,在暈黃燈光的映照下,泛著珍珠般柔美的瑩光。性感的鎖骨,幾乎能埋下一顆雞蛋。活【色】生香的感官刺激,無一不在狠狠刺激著宋天楊的神經。她的行為,已觸及他的底限,雙拳緊握,用力處指節都已泛著白,他喉頭干涉地低吼,因太過壓抑,連嗓聲都微微變了調:“把衣服穿上。”
“不是你說要的………”
她也回吼了回去,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將自己所有的不甘都化為了哽咽。
“你可真行啊慕千雪?為了他你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啊?”
“我………”
委屈不已,她想要解釋,他卻再沒能給她機會。大踏步地,他朝她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帶著狂怒的暴虐,颶風一般狠狠掠過她的身前,當她長髮的尾梢被他周身的氣流所帶動,在空氣中張揚飛舞時,她忽覺身後微微一涼。
愕然轉身,卻來不及抓住他的襯衫的一角,慕千雪眨著小鹿般惶然的大眼睛,想要再度將眼淚逼回,尚未成功,耳旁卻已傳來宋天楊極盡殘忍的話語:“就那麼愛他嗎?啊?所以才打掉了我的孩子,替他生了兒子是不是?慕千雪,你還有心嗎?啊?”
那一刻,宋天楊的心頭的猛獸在狂哮。
他恨她的無情,但更恨她親手扼殺了那個還不及來到人世的小小生命,那是他們的孩子,她怎麼忍心?他曾以為她真的是無法忍受當初自己的戴罪之身,可她卻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她怎麼能對他這麼殘忍?
他還在原地等侯,她卻已毅然轉身………
“我,我………”
他,他怎麼知道她有兒子?
想說她沒有,想說她生的是他的兒子,可撞見他怨毒的眼神,她除了那個我字,卻再發不出任何完整的音節。萬念俱灰,慕千雪在他面前失聲痛哭,淚水爬滿了她悽惶的小臉,將她精緻的妝容,毀出了一道道的亂痕。為了來見他,她精心地地在臉上塗塗抹抹,生怕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憔悴與‘蒼老’,可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哽咽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