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很清楚,你不能湧泉相報,是不是也該替她分分憂?”
話說到這個份上,慕千雪要是再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真傻了。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顧慮:“就算我去求他,他也未必會幫我。”何況,當年宋老爺子的話還音猶在耳,她不是那麼沒臉沒皮的人。
“至少你試過。”
“………”
一句話說得慕千雪無顏以對。
是啊!能不能做,和做了沒結果是兩碼事,如果什麼也不做,一切聽上去就只是藉口,可如果她做了沒結果,只能說她沒本事,至少,她盡了這份心了。
只是,讓她去求宋天楊?
目光悠悠,恰落在不遠處那對交頸的鴛鴦身上,他已經又有未婚妻了,她再去找他又算什麼?
…
大洋彼岸,夏波清一把奪過許初見手裡的電話,表情略冷:“給誰打電話?”
“你親愛的小雪。”
繞過他去沙發上坐下來,許初見從盤子裡叉了塊水果放裡嘴裡,很隨意的口吻,完全無視夏波清的怒氣。
“你這是什麼口氣?”
“吃醋的口氣。”
“………”
她這樣的態度,他是連脾氣也發不出來了。
居然有人吃醋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這女人,真是………
夏波清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欠她太多,所以,現在她回來討債來了?說她不記得自己,可她偏偏記得二十多年前他退過她的婚,說她記得自己,可又不是他想要她記得的那一切。以前的許虹很強勢,但在自己的面前永遠是小女人,可面前的這位許四小姐,是在別人的面前永遠是小女人,面自己的面前永遠是女強人。
除了拘著她,禁著她,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你下不了狠心斷,那也只能我來做這個惡人了。”
老實說,許初見也不怎麼討厭慕千雪,只是,一看到她的臉,就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聶傾城。這讓她時時刻刻都有危機感,覺得夏波清根本就沒放下那一段。
二十多年前她被聶傾城搶了男人,難道現在又要被一個長得像聶傾城的小姑娘繼續搶?以前自己年紀小爭不過聶傾城也就算了,現在,她可不想輸。
“你跟她說了什麼?”
他這態度著實惡劣,許初見心裡一氣,直接就把手裡的水果扔回了盤子裡:“當然是讓她去找宋天楊了,還能說什麼?”
“胡鬧!”
“我就是胡鬧怎麼地?”說著,她又高高地仰了仰下巴:“我總是要嫁給你的,萬一你什麼也沒有了,怎麼養得起我?”
“我養不起,不還有許家麼?”
一聽這話,許初見狠狠一瞪:“你又不是小白臉,還想吃軟飯不成?”
“難道不可以?”
夏波清反駁了一句,還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就算不是小白臉,做老白臉還是可以的。”
“叫不要臉最好。”
夏波清氣笑了,搖頭又叫了她一聲:“阿虹………”
“不許叫這個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許初見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發脾氣,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就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像是委屈,像是遺憾,又像是吐不出來的苦,那滋味太難受,她根本不願意卻細細琢磨。偏偏夏波清只要一看到她就阿虹阿虹的叫著,她都發了很多次脾氣了,就沒有一次能擰回來。
以至於後來,夏波清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總是你來你去的,也不叫阿虹了,但也從來不叫她的本名。許初見覺得,這就是他心裡還有別的女人的意思,雖然那個女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可也正因為這樣,她更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