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瞬間就軟化,輕輕一撕就開了。
“謝謝你,真是大恩大德啊!”她如釋重負,歡呼了起來。“等一下我去洗個臉啊!”
“不客……”他眼前一花,她人已經不見了,“……氣。”
司徒文剛低頭看著手上捏著的那張黏黏妙鼻貼,不禁又想笑了。
今天可真夠驚奇的,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遇上了,她每天的日子都過得這麼險象環生花樣百出嗎?
“我的鼻子腫得跟面龜一樣。”他才剛這麼想,她就一臉悲慘地回來了。“嗚嗚……醜得要死。”
他笑了起來,溫柔地注視著她有些紅腫的鼻子。“真可憐,很痛嗎?”
“不痛,就是腫。”她泫然欲泣。“而且我不敢出門了。”
“只是過敏,我相信很快就會好了。”他柔聲安慰道:“至於醜……我覺得一點都不醜,你的鼻子還是很可愛。”
“騙人。”她強忍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你現在心裡一定在狂笑吧?”
“我是那麼不厚道的人嗎?”他失笑的問道。
“好吧,那你以你的潔癖和完美主義眼光來看,我鼻子這樣真的很OK嗎?”她小臉滿是懷疑。
司徒文剛凝視著她紅緋又柔嫩的小臉,倏地心中一蕩,情不自禁低下頭輕輕啄了下她的鼻頭。“很OK,很可愛,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的嗎?”她泛紅的眼眶倏地亮了起來。
“我發誓。”他眸底笑意更形溫柔。
她總算破涕為笑。
可是被吻的人和吻人的在下一秒鐘意會過來後,雙雙被剛剛突發的親暱舉動給驚呆了——
……嚇?
“春天的花,是多麼的香,秋天的月,是多麼的圓,少年的我,是多麼的快樂……”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萬寶珠,口裡哼唱著一首七零年代由黎錦光作詞作曲的老歌“少年的我”,一踏進家門,就驚愕地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客廳裡飄,還伴隨一縷幽幽的,像留聲機拉長了音又快壞掉的歌聲。
“阿彌陀佛!菩薩佛祖玄天上帝清水祖師關聖帝君啊……”萬寶珠嚇得香奈兒提袋也掉了,雙手合十拼命禱唸,渾身發抖。“信女萬氏寶珠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也沒有害過人……啊,那幾件貂皮大衣、銀狐大衣也不算啦,真的,信女買的時候它們已經掛了……”
“姑婆,你在碎碎念什麼呀?”穿著雪白亞麻長上衣,雪白織花吉普賽裙子的萬小草,手上抱著一盒香蕉牛奶,腳步輕盈地舞到她的面前。“要喝香蕉牛奶嗎?”
“喝!”萬寶珠驚嚇地眨動著眼睫,戴滿珠寶的手指緊緊捂住胸口。“差點被你給嚇死……幹嘛好好的路不走,用飄的?”
萬小草一怔,迷惑地低頭看自己腳上的直排輪。“我是用滑的,不是飄的,你誤會了。”
“好端端的在家裡溜直排輪做什麼?演倩女幽魂哪?”萬寶珠沒好氣的說,扇了扇臉道:“呼,熱死了,給我一杯,加兩塊冰塊。”
“遵命。”她輕快地溜著直排輪,穩穩地溜進餐室裡加冰塊,又溜了出來。“姑婆,你今天不是要去挑婚紗嗎?古爺爺呢?”
“甭提了。”萬寶珠想起來就生氣,使小性子地嚷道:“老孃不嫁了,什麼玩意兒。”
哎呀,大事不妙。
她急忙問:“姑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哼!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萬寶珠氣呼呼地道,“完全不配合我試穿那件龍袍,這樣我怎麼扮楊貴妃呢?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原來統統都是假的。”
萬小草沉默了半晌,隨即捧著香蕉牛奶邊喝邊向後轉,就要開溜。
“喂!喂!”萬寶珠氣急敗壞的叫道:“你那是什麼反應啊?難道你不替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