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瞅了一眼女子,卻見她在那緊張的直搓手,不禁心生疑慮:難不成真的只是尋常女子?那可就太無趣了! 道羽咳嗽了兩聲,就開始收拾魚,烤了起來。 女子也不言語,此時想走也不太好說,只能強裝淡定的坐在那裡。 見氣氛有點怪異,道羽問道:“敢為姑娘姓名,為何從京都來此?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女子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本名櫻桃,自小被賣到了春風樓,後來成為了一名歌姬。那個,我是隻賣唱 的!”女子看道羽的表情有變化,趕忙繼續解釋,“因我唱歌好,自然打賞的也多,我湊夠了贖身的銀兩,就出來了。只是出來以後才明白,這天地之大,竟沒有我的落腳之地。於是隨船而下,飄到了這裡。” “姑娘也是苦難之人啊。”道羽話音剛落,還在忍受疼痛的阿千實在忍不住了,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道羽啊,你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我渾身都起疙瘩。你還是正常點吧,否則別人不殺我,你也能噁心死我。” 道羽此時真的又想殺他了! “還有,春風樓是幹什麼的。歌姬倒是有所耳聞,就是彈曲唱歌的唄。” 道羽聽後差點被唾沫嗆死,他摁著阿千的胸口,指了指茅草屋:“你不是受傷了嗎?快去歇著吧。實在不行你就去異界吧。” “你還沒告訴我呢,春風樓是幹什麼的?不知怎麼的,我異界現在進不去了,似乎受了傷以後與古樹失去了聯絡。” “那可能是你受傷的時候,古樹為你承擔了一部分傷害,畢竟你們現在是一體的。所以異界受損可能進不去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一會魚好了我去叫你。” 阿千努了努嘴:“看好她!” 道羽一捂臉,略帶哀求的低聲說:“快進去吧。” 阿千還想說什麼,道羽直接低頭將握起來的拳頭舉過頭頂。阿千唉了一聲就往茅草屋內走去。 此時道羽後悔將櫻桃叫過來了,而櫻桃也後悔過來了。 篝火旁,道羽心不在焉的烤著魚,櫻桃則是因為衣服單薄,就往篝火旁靠了靠。 道羽見狀,脫下了道袍遞了過去。 櫻桃此時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暖意,她接過來後,一股刺鼻的餿味傳來,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道羽還未發覺,繼續烤著魚。 櫻桃拿著衣服,穿也不是,送回來也不是,只能窩在一邊放了起來。 “沒事的,穿上吧。”道羽熱心的催促了一句。 櫻桃尷尬的捋了捋頭髮,然後看了看衣服,有點羞澀的說:“在篝火旁,竟然有些許的暖和,不用了。” 道羽微微一笑,繼續烤著魚。跳動的火焰像是舞蹈的小人,微風吹來,星星火光四散,煞是有點好看。 “今夜有緣,我為公子彈一曲吧。”櫻桃往後靠了靠,抱起了琵琶。 道羽微微一笑,也沒有回應。 撥絃出音,柔情似水。這次的琵琶不再發出嘈雜之音,而是清脆悠揚,如高山流水,又如微風拂面,身處其中,令人不禁陶醉難以自拔。就連阿千也在一邊默默地聽著,這一刻,他忘記了煩惱,也忘卻了數次的死裡逃生。 人生得意須盡歡,生死豈由人來定?道羽沉醉之中,翻著魚,也跟著哼哼著莫名的曲調。阿千輕拍著小乖,也不顧身上的疼痛。 “綿綿無延期的修行路,即便成仙又如何!倒不如此時的樂律,皎潔的月光。”道羽此時心中的道又多了一份人間之情。 櫻桃曲罷,微微作揖,這是她多年的習慣,怕是很難去改了。 道羽此時的魚也烤好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魚遞了過去:“姑娘的琵琶真是動聽絕倫!” 櫻桃莞爾一笑:“再好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這歌姬的命就是這樣,誰家公子還能真心待呢。”說罷竟然掩面而泣。 道羽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阿千慢慢走了出來,瞅了慌亂的道羽一眼,然後走了過去安慰:“我們這趟就是要去京都的,若姑娘不嫌棄,可以同行。” 道羽不可思議的看著阿千。 櫻桃則是連連搖頭:“京都,不去也罷!處處是虛情假意,爾虞我詐。弄不好,得罪了那個達官貴人,小命都難以保住。如今京都不知為何戒嚴,城主又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