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咒、搞一些奇談怪論。柔順的很。和寶玉試過男女之事,很得寶玉的喜歡。
她有八臺大轎的福氣,卻沒有那個道理。寶二爺和林姑娘的事,不是她該費心的。
…
冬日的晨曦落在精美的屋簷下。寶玉興沖沖的自自己的屋裡趕到林黛玉的屋中。
心中一片火熱。一年的思念,昨日片刻的相見,還惹了林妹妹不快,他如何能忍的住?大早上就過來了。
因三春年紀漸長,賈母嫌住處擁擠,將三春遷至東跨院後的抱廈廳中居住,獨留了寶玉、黛玉住在身邊。寶玉和黛玉的住處,只是左右隔壁挨著的。
當然,按照古代的建築格局,有臥室、客廳、偏廳、暖閣、廂房。不是類似於現代公寓樓一樣,轉過門就是黛玉的住處。
寶玉剛進了客廳,就見襲人輕手輕腳的自臥室裡出來,便笑道:“好姐姐,林妹妹還未起來?”
襲人原本就是他屋裡的大丫鬟。是他派著跟著林妹妹去金陵服侍,如今在林妹妹屋裡。
襲人穿著一身粉色的棉襖,外面套著精美鑲紫邊青色的掐牙背心。十七歲的年紀,身姿細長,白白淨淨,容貌姣好。見寶玉問,站住腳步,答道:“嗯。二爺過來了?”
寶玉笑著點點頭,邁步就要往黛玉的臥室走去。
襲人腦子裡響起賈環昨晚的囑咐,下意識的伸手攔著賈寶玉,道:“二爺慢著。姑娘還沒起來呢!”
寶玉不以為意的走了一步,道:“這有什麼?我和林妹妹自小一塊兒張大的。還同吃同住呢。”
襲人搖搖頭,並沒有讓開道路,而是將寶玉堵在黛玉的臥室門口,道:“寶二爺,那是小時候的事,不當真。如今你和姑娘都大了。要避諱著些。”
寶玉臉色微微一變,看著襲人。
襲人沒看寶玉的眼睛,低下頭,柔聲細語的勸道:“二爺,論理我一個奴才不該說的。只是,姑娘們和氣,也有個分寸禮節,也沒個黑家白日鬧的!”
寶玉當即臉就唰的一下變得漲紅,什麼見林妹妹的喜悅之情都沒了,手指著襲人,氣的渾身直抖,怒道:“好,好。你好的很。林妹妹昨兒回來,身體勞累,要好好休息。我現在也不和你爭。我下午再來問妹妹,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說完,氣憤的甩袖離去。
他肺都快要氣炸。
一個奴才,竟然蹭鼻子上臉的教訓他,憑什麼?還是往日他待她們太寬和了。她才有這個膽!豈有此理。
襲人呆呆的看著寶玉離開的背影,心中頓時有些悽苦,忍著淚,咬著嘴唇。
她到底是服侍了寶玉好幾年。這情分,但這在寶玉心裡有算什麼?有多大的份量?她不過是勸他不要在林姑娘睡覺時進林姑娘的臥室,這有什麼錯?難道不應該嗎?
她並非是單純的聽三爺的話,而是認同這樣的觀點:到底是,男女有別。
雪雁和沫兒兩人自側面的小廳裡進來,手裡拿著熱水壺、毛巾,準備給黛玉送進去預備著。她們倆剛才看到寶玉和襲人起衝突,在小廳裡沒出來。
雪雁吐吐舌頭,拿著熱水壺、毛巾往黛玉的臥室走。嘖嘖,襲人姐姐還真敢說啊!寶二爺在府裡有多得寵,她雖說是黛玉自揚州帶來的丫鬟,卻是深知的。
沫兒是裴姨娘的丫鬟,現在跟著黛玉,卻是對著寶玉的背影輕聲罵道:“呸,這寶玉真不要臉!都十三歲大的人了,我家姑娘睡著,他竟還想著往姑娘臥室裡躥。”
…
上午時分,黛玉起來後,在屋裡收拾著東西。回到賈府的第二天,她還在整理她的書籍。忙著打掃臥室,安插器具,又將紫鵑、襲人等人叫來,將些紙筆等物分送寶釵,賈環、迎春,寶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