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反抗,沒人能幫我,希望這不是我最後一次寫日記……”
“……章師兄沒有殺我,但我已經沒法反抗他了(下面一段文字被燒燬)可只要能活著就好,一想到我的日記還能繼續寫下去,就覺得人生還有希望,我還不能放棄,一切還有轉機……”
“……章師兄的秘密被傳功長老發現了,長老逼他交出木牌,否則就告訴掌門,結果他錯估章師兄日益增進的修為,被一掌打死,接著屍體也被融化掉……”
“……掌門發現秘密,逼問,章師兄不從,悍然反擊,力斃掌門,隨後追殺同門,企圖趕盡殺絕,一日內血流成河……”
端木正合上日記,道:“所有與之有關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後面雖然還有一頁,但已經被燒燬了,看不清文字。不過顯然那已然足夠,如果上面的記載為實,那麼一切變故的源頭就在於這件靈牌,估計是沾染了某種源自魔族的詛咒,那位‘章師兄’日夜祭拜,雖然修為大增,卻也被魔氣感染,導致性情大變,變得六親不認,最終因為秘密暴露而大開殺戒,屠殺了全派弟子,隨後逃之夭夭。當務之急,是將訊息回報給宗門,查證這名‘章師兄’的身份,再發出追殺令。”
素媚感慨道:“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僅僅因為小小的一塊木牌,就引發人心變故,最終致使全派滅亡,無一倖免,這種蠱惑人心的手段,果然是魔族的風格。”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靈牌,頗有厭惡情緒,但沒有慌張扔開,除了考慮到這是證物外,也是對自身修為和意志的信心——這塊靈牌連蠱惑一名六重境不到的弟子都需要日積月累的影響,對上她這名天人修士難道還能一蹴而就不成?
司鏡柊就很直白的對素媚道:“髒東西,扔掉它。”
“如此一來,魔氣的怪異就能解釋通了,因為是人族修煉了魔族的功法,或者是某種速成的禁術,這才導致殘留的魔氣結合了兩者的特點,既像魔族本源的魔氣,又有魔道功法的特徵,難以辨認。”端木正正推理著,忽而注意到羅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問,“師弟還有什麼疑問嗎?”
羅豐微微點頭,承認道:“尚有幾處疑點沒有想通。”
端木正道:“如果是問這麼一本重要的日記為什麼不曾被別人發現,那我得解釋一下,這東西儲存得非常隱秘,看得出來,日記的主人對此物非常在意,特意用了一種專門收藏物品的法寶來藏匿日記,正常情況下會遮掩氣息,並偽裝成平平無奇的盒子,開啟後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照我估計,天人境以下的修士絕不可能發現此物,即使是我也是因為證見過後天真實大道,能夠堪破偽裝,這才發現了痕跡。”
“這的確是一個疑點,現在被師兄你解開了,但還有其他。我只說最重要的也最緊要的一個,從日記記載的內容裡不難看出,這塊靈牌對那名‘章師兄’非常重要,而現場又沒有發現‘章師兄’的屍體,證明他在殺人後成功逃走,那麼問題來了,那名‘章師兄’為什麼沒有帶上這塊靈牌一起逃走呢?”
面對羅豐一針見血的提問,素媚和端木正當即變色,卻是瞬間想通了緣由,可隨後又恢復正常,只是帶上了幾分提防。
屠百靈不明所以,好奇的問:“你們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害我也跟著緊張起來,這個疑點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怎麼你們一下子變得擔心,一下子又好像不擔心了。”
素媚笑了起來,略帶幾分無奈:“擔心是因為,我們發現這原來是一個陷阱,之後變得不擔心則是因為,我們發現自己已經踩進了陷阱,擔憂與否根本沒有影響。”
就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那塊靈牌於剎那間綻放出漆黑的光芒,一道結界隨之展開,籠罩住整個門派廢墟,將一行人全部困在內部。
與此同時,一座如城牆寬廣的石門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