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皇上開口帶上來的,淑妃和皇后之間這來去一句,林清苒聽的卻有些汗流浹背,淑妃要把她往上推,皇后卻是把她往下拉回來。
“五丫頭,你爹說你畫兒不錯,字也挺好。”淑妃說完,一直沒開口的皇上忽然說道,林清苒微福了福身子,“回皇上的話,是爹爹誇讚了。”
“既然叫上來了,你就畫一幅,來人吶,備桌子。”皇上的口氣隨意極了,淑妃不敢再吱聲,但凡瞭解一點皇上的性子,他若這樣直接做主的,那便是不喜旁人再插嘴。
林清苒能怎麼辦,皇上給自己臺階下,沒讓她上去吟詩一首她已經覺得萬幸了,等著東西準備齊了,林清苒過去,看著偌大的宣紙想了想,拿起筆蘸了墨,開始作畫。
林清苒對面又擺了一張桌子,只是她專注著筆下沒有注意。
下面坐著的林清瀾挨在陸氏身邊努力看著前面,“娘,五姐在畫什麼。”
就剛剛看到淑妃和太后說話的樣子陸氏就猜到誰開口讓她女兒上去了,要說陸氏心中沒氣那是假的,今天是什麼日子,本來前來賀壽,參加完這宮宴回林家,什麼事兒沒有,小五這一上去,這麼多雙眼睛,淑妃安的這心真是太過分了。
陸氏摸了摸林清瀾的頭,“沒事,好了就回來了。”
“娘你看。”林清瀾伸手指了指林清苒的對面,那擺上的桌子前又多了一個人,陸氏眉頭一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別說陸氏了,坐在這裡的諸多官員都不懂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叫了兩個人上去寫字作畫,難道是要拉紅線,那邊上去的似乎是林大學士的門生之一孟賢,不少人看著,以為自己懂了,林家四個姑娘都說給了林大學士的學生,林家五姑娘,應當也不會例外。
這邊的林清苒已經畫完了,提起另外一支筆調淡了墨水,做最後的修補,繼而拿起一旁的筆在畫的空白處寫下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四個字。
這邊看著的宮女前去稟報,對面那孟賢也寫完了,林清苒是抬頭的時候才看見他的,又不是打招呼的好時候,林清苒收起視線,跟著拿畫的宮女走到前面,恭敬的站著。
兩個太監拿著畫展開,林清苒畫了高山遠海,還有立於高山側的松柏,畫的寓意和這題字一樣,賀壽麼,這東西就是最保守的,除了沒什麼新意之外,基本挑不出什麼錯來。
皇上笑了,看上去一團的好說話樣,“丫頭,你還真是實誠。”讓她作畫她就作畫,讓她賀壽,她還真是誠實的畫了賀壽的圖。
又看這邊孟賢寫的字,又誇了林清苒一句,“孟愛卿,你這字,可比不上這丫頭。”
孟賢謙恭,“回皇上的話,林五小姐的字學自林大學士,臣自認不能與之媲美。”
皇上看向太后,語氣軟了些,“母后,您看這丫頭畫的如何。”
太后看了一眼林清苒,模樣清秀,是個沉靜的孩子,便隨了皇上的話,“這畫就當是給哀家賀壽的,來人啊,賞。”
“這麼機靈的丫頭,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這福氣了。”淑妃見縫插針說了一句,語氣倒是誠懇。
也許這才是她開口想讓林清苒上來的真正目的,林家五小姐年方十三,說親的年紀了。
此時一直在淑妃身旁的德妃拿著帕子捂著嘴偷笑,“妹妹也真是,還操這份子心了。”德妃的語氣似調侃,開玩笑地說著,聽上去沒什麼惡意,卻是在諷刺淑妃,當眾操心林家的婚事,所為何意。
在林清苒看來,這也許就是後宮妃子的生存方式,你擠兌我,我擠兌你,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敵人,有機會讓人隔閡的,絕對不會介意補上一刀,今天能姐妹相稱,明天就能落井下石,可怕之極。
淑妃的臉色一變,這邊的皇后沒有給她機會花時間和德妃鬥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