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一點都不認生,攀著要他再舉著自己玩。
林清苒拉了他過來,“叫四伯伯。”
涵哥兒抬頭望著邵子銘,奶聲奶氣學道,“死*。”
“是四伯伯。”邵子銘強調了一次糾正他,
涵哥兒吸了一口氣,“是死*。”說完,張大眼睛看著邵子銘。
邵子銘笑了,涵哥兒瞥見他的身後,忽然告喊了一聲,“爹!”邵子鈺回來了。。。
很快是吃晚飯的時辰,林清苒留了時間給他們聊天,吩咐司琴把客房收拾妥當,回到主屋,涵哥兒正玩著邵子銘送他的桃木劍。
陪兒子玩了一會,林清苒看了一眼天色,讓奶孃帶著涵哥兒下去睡覺,去了一趟前廳,兄弟倆還在聊天。
多是邵子銘在說話,邵子鈺聽著,林清苒折回主屋,命人準備沐浴的熱水。
過了一會,邵子鈺回來了,林清苒推他去洗澡,命人送了醒酒湯去客房。
沐浴之後清醒了很多,邵子鈺拉著她坐下,“你別忙了,客房那司畫她們會照顧好四哥的,他也沒喝醉。”
“哪回和你喝酒他不是喝的酩酊大醉。”林清苒印象中在邵家的時候四哥來沉香院和他聊天就喝醉過好幾回,都是四嫂派人過來攙回去的。
“四哥他是心中有事,酒不醉人人自醉。”邵子鈺捏了捏她的鼻子,林清苒輕哼了一聲,“因為追求不到他想要的生活是麼。”
邵子鈺看她這神情,笑了,“心中想的追求不到,難道不該遺憾麼。”
林清苒側了側身和他對看,神情認真,“心中有追求是好事,可當追求和現在的生活相沖突,又因為追求不到而痛苦的時候就應該想想,這個追求是不是錯的,人活著有百種責任,自由這兩個字又不是絕對的,拋開家族和出生,其實什麼都不是。”
一個人要從底層爬起來有多難,像爹一樣聰明的人少麼,肯定很多,可是有幾個最終成功了,有些人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別人要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卻不懂得怎麼承擔責任。
“每次說起這個,你對四哥的意見總不小。”邵子鈺妥協,她可比他能講大道理多了。
林清苒撇過臉去,意見不大,但也小不到哪裡去。
“好了,四哥這回過來,說了大伯和二伯的事情。”邵子鈺把她掰回來,“大伯二伯官復原職了,就有上奏提及關於祖父這爵位的事情,不知什麼緣故,聖上如今壓著這件事不鬆口了,給大伯承爵還是給二伯承爵,一直僵持不下。”
“聖上肯定是故意的。”林清苒一口斷定,“立長立嫡還不是他一句話說了算,說什麼要尊重先帝的話,但現在掌權的可是聖上呢,他說了的,難道有誰會站出來說先帝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沒有大伯,或者沒有二伯,這爵位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邵子鈺意味深長道。
林清苒一怔,當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神情就變的有些怪異,“你說得對,大伯和二伯,其中一個出事,那這爵位可爭都無需爭了。”
說完,兩個人陷入了長長的沉寂,這個話題忽然間顯得有些沉悶,林清苒抬頭看他,半響,緩緩道,“聖上是要邵家亂起來麼。”為了爵位起內訌,最終大房二房之間若是一房勝出,那這邵家基本上也給折騰的半廢了。
邵子鈺把她抱到懷裡,嘆了一聲,“那也得看邵家會不會因此亂。”
又是一陣沉默,大伯和二伯在爵位的事情上都不會讓步,難道真要手足相殘。
“祖父是不是也想看著邵家亂起來。”林清苒想起那桑江邵宅裡邵侯爺留下的這麼多東西,若是想給大伯早就給了,想給二伯也早就給了,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時日不多卻遲遲沒有讓兒子承爵,又知道兩個兒子水火不相容的,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