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鈺出去見了左侍郎,洛都城郊外山頭上幾乎沒有什麼劫匪盤踞的,有也早就被清剿了,皇城附近哪有這麼大膽的會把窩建在這兒,若是劫匪,也是別的地方來的,但若不是劫匪呢。
邵子鈺又去了一趟酒老七的家,許久不過去,酒老七見到他就是一臉的嫌棄,每次都沒什麼好事。
邵子鈺問他這案子的手段,像不像是劫匪所謂,酒老七酒瓶子一放,“那肯定是哪路子不講道義的匪子了。”
酒老七說起來 ,他們打劫的也是講求道義,能劫財的就不殺人了,“你也說了,洛都城郊外這些年來沒見過有,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這邊治安嚴,大晚上遇到一回,肯定就劫的乾乾淨淨,手法是挺像道上的,就是狠了點。”
酒老七嘖了一聲,又覺得自己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以前他們打劫商船的時候,能活的也沒幾個,他自己是個疼女人的,幹不出這樣對女人的畜生事。
邵子鈺說了其中的人受了傷,酒老七搖搖頭,“小子,這你就不懂了,眼下他們犯了案,短時間內是不會出來的,更別說找大夫了,找大夫不就是暴露行蹤了麼,什麼傷,挺過去就行了,風頭過去才會出來把那些東西典當,你現在去當鋪守著,沒用。”
“不治會死的傷呢。”邵子鈺簡單的說了一下,酒老七神情一變,口中的酒吐了出來,呸呸呸了幾聲,神情訕訕,“這傷啊,那要看傷的人重不重要,否則肯定是死一個換所有人,都能打劫殺人了,你以為他們能有多少人情味。”
邵子鈺瞥了他一眼,酒老七回瞪他,“我酒老七是講義氣,怎麼能跟這群畜生比,老/子可沒有殺過人。”
和酒老七預料的一樣,當鋪那兩天來都沒有奇怪的人出現典當貴重的東西,但是城郊外有個村子裡獨居的赤腳大夫不見了。
出事後的第二天夜裡,也就是晉王府的人前來認人這天晚上被人給劫走的,一同帶走的還有這大夫家裡尋常出診用的藥箱和架子上瓶瓶罐罐的許多藥,家裡亂成一團,東西都是被翻過的,傍晚人還在的,第二天就不見了,鄰居還說夜裡有動靜聲。
邵子鈺即刻派人在這村子的周邊找,民宅,山林,廢棄的屋子,但村子外地方之大,找了兩天都沒什麼蹤跡。
這邊晉王府的王爺和王妃知道後,就向刑部施壓,死的是自己兒子一家,兒媳婦還受了這等侮辱,案子必須快速查清楚,給一個交代。
晉王爺還進宮了一趟向小皇帝稟明此事,這邊的小皇帝不是過去的先帝,他對這些事的感觸還在懵懂階段,所以稟明之後,也是張忠候代為向刑部開口,要增派人手的增派,要加快速度查案。
這樣大範圍的追捕,就算是沒有抓到兇手,也能把兇手逼的無處可藏,各官道都已經設卡,破案也是指日可待。。。
事情過去了五六天,三月底,林清苒帶著兩個兒子到了林家,在林家這邊和大家一起出發去上香,林清苒也想給邵子鈺祈福求個平安。
小六林清悅比她晚到一會兒,陸氏這邊把香燭都準備妥當了,一家人備了三輛馬車出發去廟裡。
這幾天出城門去寺廟的人很多,也有不少是去那兒踏青的,正值桃花季,寺廟山頭上桃花盛開,亭子附近遊玩的人也不少。
林清苒她們到的時候,接近中午,去過主大殿那拜佛,繼而去了寺廟中的齋堂裡吃齋飯。
林清苒她們是來祈福的,也是來陪著大姐散心,林清悅沒帶孩子過來,她就帶著涵哥兒和博哥兒兩人坐在亭子裡玩,小孩子對一些新鮮的東西都好奇,博哥兒喜歡乾淨,雖然沒有東摸西摸,趴在欄杆上看著那滿山的桃花,還是露出很開心的神情。
過了一會林清苒祈福回來到亭子裡,涵哥兒正拿著採來的桃花給博哥兒,博哥兒坐在長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