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女僕走路是沒有聲音的,通道里,鍾澤除了能聽到她自己孤獨的腳步聲,心跳聲,還有呼吸聲,其他地方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走完這個又潮溼又陰森的通道,照著這個方向,這條通道應該是通往黑塔的,如果她估算的不錯,這個女僕正在前往伯爵夫人的血浴室……
鍾澤跟著女僕,走到通道的盡頭。盡頭的左右兩邊各有房間,門上發黑的痕跡深淺不一。地上坑窪的地方還有血紅色的水痕,恐怕這些都是血跡吧,鍾澤胃部忽然翻騰起來。如果能有機會,她不願意再來這個地方。
那個女僕推開了左邊的房間,房間裡黑洞洞一片,地上有一灘紅色的水,很像鮮血,可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像刑房的地方,血腥味卻沒有這麼濃,只是淡淡地,仔細看看這個地方好像是個浴室,因為鍾澤摸到了一個木桶,難道這就是伯爵夫人洗澡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鍾澤看到有東西掉進桶裡,“滴答、滴答”輕微的聲音,她心中一顫,捏著野玫瑰的手心裡沁出了細汗,抬頭往木桶上方望去,這一看,頓時驚得鍾澤手捂著嘴,痛苦地掙扎。
這裡與其說是浴室,到不如說是個拷問室,這個地方像個地窖,走過了一段長長的陰森、黑暗、潮溼的通道走廊之後,就看到了一個恐怖的刑具。
木桶上方吊著一個在中世紀時擁有“致命的擁抱”之稱的刑具:鐵處女(IronMaiden)它是一種人形棺材,兩面互相用鐵鏈聯接,有左右對開的兩扇門,門裡面裝置有尖銳的釘子,將犯人綁在其間,再把兩面合攏,裡面的人就會體會到鐵釘刺穿身體的疼痛。
而此時,讓鍾澤震驚的是,那個她一直尾隨的女僕,居然自己進了那個鐵處女中,鐵處女夾著她的身體,鮮血從她身上無數的洞眼裡流下來,但是那個女僕並沒有馬上死去,還輕微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那個女僕是自己進去的!鍾澤捂著嘴,腳下一軟,儘量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深呼吸,不是已經有心裡準備了嗎。
當鍾澤定下心來的時候,發現非常不對勁,可是她實在想不通除了,那個女僕自己去送死以外,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總之,就是不對勁。
忽然,通道處傳來腳步聲,鍾澤一驚,只怪自己沒有法力,逃不掉,趕緊摸索著走到角落的一個櫃子邊,蜷起身子躲了起來,手上還捏著一枝野玫瑰,實在不行,只能用這招了。
遇到危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一次,她非常害怕,以前的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現在無法使用靈識的她就像失去了以往的眼睛,她還不夠強大。
鍾澤才躲了一會,就聽到門開的聲音,房間裡忽然亮了一些,鍾澤趕緊往裡縮了一縮。側頭從櫃子看向外面,鍾澤趕緊將嘴捂住,不然她一定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鍾澤看到一個女孩的屍體面朝著她,身體上都是用剪刀剪出的洞眼,血已經流乾了。
一個女傭的聲音響起:“尊貴的伯爵夫人,請沐浴。”
“好。”伯爵夫人的聲音優雅而又性感,接著,鍾澤聽見了脫衣服的聲音,和伯爵夫人浸入木桶的聲音。
鍾澤微微探頭出去,朝上一望,又是一陣噁心的感覺,胃裡面一抽一抽的。鐵處女流出的鮮血正像噴泉一樣噴出,而伯爵夫人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伯爵夫人的手邊還有一個高腳杯,裡面有血跡,她剛才飲用鮮血了吧,她沉溺在美貌的誘惑中,裸身泡在鮮紅的血水裡,雪白的肌膚和那鮮紅的血水相映,妖冶又恐怖。
這個時候鍾澤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沒有味道,這麼多血,這麼多屍體,怎麼可能只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還混雜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女傭們似乎走到了外面,房間裡只剩伯爵夫人,和暗地裡面的鐘澤,伯爵夫人開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