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見之後、才引他進雁蕩一門……”“大師父,”於梵道:“那麼,你也是雁蕩派的高手了?”
彭海笑了笑道:“二十年前,我便已是雁蕩長老了,可是現在……”他搖了搖頭,道:“現在我們不談這些,你說下去吧。”
於梵望著眼前這個肥胖的頭陀,心中湧起不少的疑問,不知彭海會說出這等矛盾的話來。
其實他不明白彭海之說出那等話,確實是有它的含意在。
敢情彭海在列身九大凶人之前,的確真的是雁蕩派的長老,鐵陀行者早年也是由他引進雁蕩的。
只因那時雁蕩一派在武林中的地位不高,遠落於少林,武當等九大門派之後,彭海身為一派長老,鑑於本門武功心法遠遜於少林武當派,所以離開雁蕩,到了天台深處想要找一幽靜之處,潛修武功心法,另創新招替本門增加絕學,光大本門的聲譽。
誰知他卻在天台深處的一個洞府裡,無意中獲得了一本邪教的秘笈,由於一時的意念之差,他開始修習秘笈上所載的武功秘法。
在他原來的心意,是想以本身的功力融會秘笈上的武功,另創一格,以成為雁蕩所有的武學。
豈知那“枯木神功”乃是邪教中七大神功之一,威力極大,完全與一般武功的心法不同。
彭海練了沒有多久,不但沒有把枯木神功融合在雁蕩心法之內反而受到枯木神功的剋制,而改變了他的心性。
當他覺察出自己的個性受到影響而變得嗜殺時,已經太晚了,終於成為“枯木神功”的奴役……以他原先的武功,再加上枯木神功,當彭海從天台下山之後,他整個人都已經變了,沒有幾年功夫,便臍身天下九大凶人的第三位成為邪道的頂尖高手……而那當初由他引進雁蕩的彭定嶽,卻由一個毛賊變為正道使上搏得鐵陀行者的尊號。因此當枯木尊者彭海聽於梵提出鐵陀行者時,禁不住勾起了昔日的回憶,而引起無限的感慨……不過,這份感慨僅是良知抬頭的一剎功夫而已,很快地他的心中便被邪念所充滿。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忖道:“現在我還想那些舊事做什麼?
我若是仍然在雁蕩派,只怕早就死了,哪像如今,我身居天下絕頂高手之中,只要把般若禿驢除去,眼前千年參王和大陽真解都歸我所得,便是穩居天下第了……”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於梵詫異地望著他,不曉得他為什麼事情這般好笑,他倒有點懷疑起來,認為彭海不可能會是雁蕩派有名的高手鐵陀行者的叔祖。
他等得彭海笑聲一畢,問道:“大師父,你……”彭海驀然覺察到自己的失態,他乾咳一聲,問道:“你是問我為何大笑?”
於梵點了點頭,道:“在下認為大師父既是鐵陀行者的叔祖,便該為他擔心才是……”“我笑的不是這件事。”彭海腦筋一轉,道:“我是笑那秦鵬飛身為天下九大凶人,竟然連小老婆都被人拐走了,並且還是你這麼一個毛孩子下的手,傳揚出去,豈不要使人笑掉大牙?”
於梵漲紅著臉,道:“大師父,並非在下拐走了蘋姐,而是她忍受不了……”彭海搖了搖手,道:‘“孩子,你不要誤會我在笑你,其實秦鵬飛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三妻四妾的,實在不應該,何況還是他在外面搶來的女人,嘿,假如我是你!早就一把火把柳雲山莊燒了……”他見到於梵臉色有點不對,話聲一頓,轉口道:“孩子,我是說著玩的,其實你年紀輕輕的,能夠從柳雲山莊逃出來,已是不容易了,更何況還帶著個女人……”“可是蘋姐卻被金笛書生羅詩搶走了。”於梵煩惱地道:“他跟秦鵬飛都是一丘之貉,只怕蘋姐將要……”“哈,這個你又何必煩惱。”彭海笑道:“我可以答應你,一定把你的蘋姐還給你,不過……”於梵大喜道:“大師父,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