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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算太出格。昨晚抄了十幾遍,勉強弄了份能見人的。要扮楚浩然情人這個細節,是我早就作好的打算,既然楚浩然甚少露面,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我這個無名女子見著。這招是從港臺言情小說裡學到的。每次當某某妖豔美女想要求見某某總裁而不得的時候,總愛搬出來用,而且屢試不爽,早想實踐一番了,可惜話劇社一直沒給我這個機會。這個時候……慢詞還沒有流行,柳永應該還是小孩子吧?宋初的文壇未脫晚唐五代的綺羅香穠之氣,在雕琢錯鏤的文風之下,看在旁人眼裡,此詞不知是怎樣的怪異。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會獻醜拿出來當道具用。能打動楚浩然的女人,嗯……多多少少要有些特別才行。就算這樣的特別在這個時代是不正常,也只有賭了。

“這絹帕包著的是兩截斷玉……請你把它和信一起交給楚公子,好嗎?就當是幫我一個小忙。告訴他我姓水,如果他仍然不願見我,那我馬上掉頭走人,再不糾纏。”如果楚浩然見識夠廣,讀了那首詞……加上我自報的姓氏和不凡的白玉手鐲,他應該可以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了。

“這……”

“難道非要我跪下求你才成嗎?”

“不……不用了……”書僮急忙扶起欲屈膝下跪的我,口氣已經換得比較緩和,“可我家公子今日真的不在樓中。這樣吧,東西我留下,你明日再過來一趟。”

我一聽,知道他此刻是說了實話,便低眉盈盈拜謝:“勞煩小兄弟了。”

夜,繁星滿天。我躺在小院的躺椅上閒看。古人都非常早睡,習慣夜貓子生活的我到了宋朝雖然狀況改了許多,可還是無法睡得太早。這個空檔,爹爹和寄遠怕是已經睡熟了,又不若白天忙碌,正適合張越胡思亂想。

我的確急於解決沈家的事情,了斷這最後一點關係,我才可以沒有顧慮,才可以徹底自由。楚浩然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玉鐲續好以後即刻還給沈擎風,讓他那些妻妾們愛怎麼爭便怎麼爭,只要別再來煩我就好。再然後,安心跟著爹爹學學醫術,遇到不錯的男人也要牢牢抓住。21世紀的張越沒想過依靠男人,但是宋朝的水盈需要;23歲的張越對男女之情依舊懵懂,19歲的水盈卻已嫁為人婦……相較水盈,張越雖然年長了四歲,但是不見得比她成熟……好混亂,混亂得我沒有自信確定可以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

別想了~當未來讓你痛苦迷茫的時候,只有暫且擱置,先過好現在吧。一千年前的星空跟遠在山城的家鄉一樣明朗呢,閃爍的星子似是要墜下來一般,只需伸手便可觸及。如果可以再見見爸爸媽媽,哪怕只是傳個訊息也好,告訴他們我在這裡活著。還有……還有方允謙,好想再聽聽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就算只是禮貌性的應對:“張越,好巧啊……”

困……眯上眼,跟靜夜一起睡在美麗的回憶裡。夢中,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它的主人吻著我的額角,他說會護我到永遠……是允謙嗎?迷霧裡,看不清他的輪廓,只求永遠不醒……

“盈兒,盈兒——你在裡面嗎?”

我不情願地睜開眼,外頭已是日上三竿,怪不得爹爹敲門敲得那樣急促。

“爹,我沒事,只是睡過頭了。”掀了被子下床……不對!我記得昨晚是睡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的,什麼時候回的房?夢遊?我搖搖頭,張越沒有這樣的病,莫不是水盈會夢遊?心裡慌慌的,胡亂洗漱好,想著反正不是大事,還是先去浩然樓看看結果再說。

悄悄拉開後門的栓子,正欲閃身而出,冷不妨後面傳來一聲低喚:“盈師妹。”

我轉身一看,卻是肖寄遠,他好像一早就等在那裡似的,氣定神閒中沒有絲毫的驚訝:“師妹這是到哪兒去?”

“我……去買菜啊。”

“哦?菜籃呢?”

我瞪了他一眼,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