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到醫院,你不是醫生嗎?到你那裡上個藥就行了。”看她猶豫的模樣,他接著說:“我一向對醫院沒啥好感的。”
“我家只有個簡略的醫藥箱而已。”
“無妨,也不過是個小傷而已,這種小傷,不需要什麼良好的醫療設施。”
“是這樣沒錯。”方才是她急著把聶煊送醫,現在卻是她被他拉著走,然後一把將她往車裡塞,回到自己的車裡,她冷靜了一些。“你不是開醫院的嗎?到自己醫院包紮就成了。”
“你不是我醫院裡的醫生嗎?順手替我包紮有何不對?喂,發揮一下南丁格爾的精神吧,我們再這樣蘑菇下去,等到我把全身的血都流乾了都還包紮不了。”
為什麼和他說話,她口風上沒一回是佔優勢的?算了,他現在手上仍受著傷,就當他是病患好了,醫生是不能對病患斤斤計較的。
想好自我平衡的方法後,桑懷哲啟動引擎,往自己外住的公寓出發。事實上,她是可以帶她回另一個家的,可是為了避免父母多做綺麗的聯想,她只得將他往自個的小窩塞。
她可不想因帶他回去一趟,父母親就認定她非此君莫嫁了,雖是個美麗的錯誤,解釋起來仍頗費時的。
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已停人桑家為桑懷哲在外居住方便而買下的公寓。
“你住這兒?”聶煊被領著上了公寓的六摟,當電梯開啟時,桑懷哲又領著他往通道的左側走,然後掏出鑰匙。
“上班方便嘛。”
“的確,從這裡到你上班的醫院不到五分鐘的路程。”
進了門後,桑懷哲把門帶上,“隨便坐,我到裡面拿醫藥箱。”
聶煊打量著門內的佈置,嗯,沒有想象中的花俏和女性化,真不愧是她的家,可好像很少女人的房間會採用黑白色系的,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黑白巧思的確是匠心獨運。
桑懷哲從裡頭走出來,手上拿了個醫藥箱,“來吧,先把你的袖子向上卷,然後……”當她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不由得緊皺著眉,一顆心更是擰得緊痛。“怎麼弄成這樣?”語畢,她開始專業而熟練的包紮。
“沒事的。”
“傷口大,幸好不深,否則就要縫了。”打了最後一個活動結之後,她說,“行了。”
約莫同時,聶煊也說了句,“好美。”
“你是說我包紮的技巧很好嗎?”
“不,是你方才為我包紮時的神韻很美,有人說,認真的女人最美,對於這句話,原本我並不怎麼贊同,但是看見方才的你,我得贊同了。”
像是喝了微量的美酒,桑懷哲的臉快速的浮上兩朵紅雲,但沒多久她的羞意被理智給控制住了。她淡淡的說:“聽聞聶大少的花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的花名這麼讓你對我卻步?”
“我不想趟渾水,眾多女人搶一個男人的遊戲,我從前不玩,現在不玩,未來也不會玩。”
“我從來沒打算要你趟這渾水。”他坦言,“女人對我而言是玩物,而和我交往過的女人要的也不過是我的錢,既然雙方面都認清自己要的,也就沒啥怨言,各取所需嘛!可是對於你,我有不同以往的感覺。”
“我說過,那只是好奇。”
“對女人的好奇不會讓我對一個女人持續多久的熱度的,所以我說你不同。”他托起她好看的下巴。
“那……那又怎麼樣?”桑懷哲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快到簡直要跳出喉嚨了。
“不怎麼樣,只是我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情,而你卻不敢。”聶煊銳利的眸子直瞅著她。
“誰……誰說我不敢?”縱使心虛,倔強如她仍不甘示弱的把頭仰得老高,只是眼中閃爍的光芒,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