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住進我的別墅,成為我的女人,你爸爸的財務危機就啥時候解除。”
聽到這樣的話桑懷哲激動得想落淚。老天!她什麼時候也淪落到有這樣一天了?當人家的情婦?幸好聶煊尚未結婚,否則,她是不是又要多背上一條當第三者、破壞人家婚姻的罪名?
現在可真如她願了,自己不是一直都抱持著不婚主義?當人家的情婦,沒有任何束縛,不能對愛情有憧憬,地久天長的愛就更甭奢求了,這一切,他都替她實現了,不是嗎?桑懷哲諷刺的想著。她在一千個不願意的不甘心神情後,眼中漸漸透出認命的黯沉。
她所有的情緒落到聶煊眼裡,在他心中轉為另一種情緒。自己何苦逼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步?這太不像自己了!可是,他真的想要她,沒原因、沒理由的想得到她,說是滿足征服女人的虛榮也罷,他就是瘋狂的想把她留在身邊,就算用了自己也不屑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得到她之後,接下來就是她的心,就算他知道這不敢面對自己情感的女人早在她自己承認之前已愛上他,他仍堅持要由她口中說出來,他聶煊真心想要的女人,身心都該只屬於他的。
突地桑懷哲站了起來,走到聶煊面前一顆顆的解開襯衫上的鈕釦,解到最後一顆時,絲質的襯衫順著她凝脂玉膚滑落,走光的春色在她摟住他的那一刻被揉進他懷裡,她把臉埋進他胸膛,“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抱我。”她委屈的淚水終於在他懷裡決堤。
解下她挽在腦後的長髮,讓如瀑般的黑髮直洩而下,他正經地說:“希望你不會後悔。”說完,他打橫的抱起她,往右邊的床鋪走去。
活著原本是件快樂的事情,但那是指在有尊嚴的情況下,起碼這一點,是桑懷哲所堅持的。
成了聶煊的女人之後,她發覺連這點堅持都在撼動中。一個有“尊嚴”的情婦?多滑稽的字眼組合,情婦和妓女有啥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前者有固定的金主,而後者的金主屬流動的,沒有專屬的吧?對一個妓女談尊嚴?呵!笑話。
每天她行屍走肉般的來到醫院,然後不要命似的勞動自己,只有在這個自己專屬的專業領域裡,她才能感受到一些些存在感,要不,她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自己要如何度過?
這一天,桑懷哲一早來到醫院就發覺跟隨在她身邊的護士用一種極不尋常的眼光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似有許多話要問她。
一早上都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最令她莫名其妙的是,走在通道和認識的同事打招呼時,對方也是一臉怪怪的表情,怎麼怪法,她也說不上來,就是臉上的笑都有一些曖昧就是了。
發生了什麼事?大夥兒為什麼這樣看她?桑懷哲相當納悶,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工作,她的心情更加惡劣起來。
上午的門診結束,正打算到地下室餐廳用餐時,好友林婉走了進來。
“喂,一塊兒吃個飯吧。”
“怎麼連你今天也怪怪的?”桑懷哲一面說,眼睛故意瞟上一旁的護士,“別人不正常也就算了,連你也不正常的話會令我擔心的。”
那位護士感受到她在指桑罵槐,很快的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吃飯時再跟你說吧。”
“醫院裡的氣氛弄得鳥煙瘴氣的,我不想吃了。”桑懷哲暗示她有話在這裡說清楚,“林婉,你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就請你有話直接跟我說吧。”
“其實我……我也不信那謠言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故意中傷你的。”林婉看她有些生氣了,支吾了半天才開口,“那種謠言是常有的,你別放在心上。”
“什麼謠言?”不自覺的,她的心忐忑不安了起來。
“有人……有人說你是董事會主席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