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騫日漸適應日常工作,今日例行巡查,至迎燻街時,不由自主步入雪鸞的小院。彼時,雪鸞正與侍女於園中嬉戲,懷擁其寒梅踏雪,小貓攀至她肩,撥弄著她的玉簪。見此情景,宇文宸騫不禁賦詩一首。
《雪鸞》
宇文宸騫
金絲白玉繞高髻,輕紗綾羅身上披。
玉珠無風伴耳移,原是狸奴戲珠璣。
“老爺,這是寫給我的嗎?”雪鸞聽見宇文宸騫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臉頰微微泛紅,害羞地說道。
“你這麼忙還來看我,奴家可高興了。”邊說邊快步走來,走到宇文宸騫身邊時,順勢跌入他的懷裡,向貓一樣,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宇文宸騫摟著她的肩說道:“當然是寫給你的,巡邏到這邊,過來看你一眼,怕這些丫鬟照顧不好你”。邊說話邊挑了挑她的下巴。
溫存了一會兒,宇文宸騫起身離開,看見那寒梅踏雪又爬到了雪鸞的肩上。不禁感嘆道:
《雪鸞》
碧葉青絲間,白玉龍蔥邊
應羨小狸奴,可臥美人肩
“那今晚老爺來我這裡”。雪鸞臉頰微紅,嬌羞道。
宇文宸騫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隨後就離開雪鸞的小院,四處巡查。
巡查到了城北,遠遠的看著,救濟流民的粥鋪已經建好,粥鋪旁的大旗是何等顯眼,旗上的宇文二字隨風飄揚。
不少流民在大旗旁的空地上或躺、或臥、或靠、或坐,少有人站著。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一旦睡下去了,睡著了就再也起不來。
宇文宸騫知道,其中亦有零陵縣之人,但救濟粥是給流民喝的,其中摻雜著麩糠,普通人開不了口,能開口的豈能是常人。
宇文家,在旁邊設定一小鋪,吸納一些流民為己所用。宇文宸騫和宇文寅交代下人,重點吸納在某一方面比較突出的人才,沒有數量限制,即使是老人和小孩也要吸納過來。
周縣令在此事上對宇文家的所作所為十分滿意,連帶對宇文宸騫也越發和善,畢竟這也是政績。
一段時間宇文宸騫便接著巡邏去了,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慶峰樓,此時慶峰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恍惚間,時光彷彿停止流動。眼前所有的事物,彷彿是那九天之上神明中的畫卷,天地之間獨留宇文宸騫一人與其共賞。他沉迷在這美麗的畫卷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堂倌的吆喝聲將他驚醒,看著人來人往的慶峰樓,他在心中暗想:“浮生若夢和食為天,何時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也許這一天並不遙遠”。
自從胡德松得到慶峰樓的管理權,整天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目中無人,開除了一些幫廚、堂倌和跑堂,又與三掌櫃鬧出矛盾。
他在逐漸打破慶峰樓的平衡,欲想創立以自己為核心的新秩序。不知道他沒有扛起慶峰樓的能力。或是年少輕狂,肆意妄為;或是少年有成,持筆指點江山。
經過胡升調教出來的幫廚、跑堂和堂倌在整個零陵縣都是上上之選。所以胡德鬆開除的都被宇文府暗中招募。憑藉著浮生若夢和白露,宇文家的酒樓和酒肆的客流量增加了兩三成,而且客流量仍呈上升之勢。
浮生若夢憑藉酒質無色透明,氣味芳香純正,入口綿甜爽淨,經貯存老熟後,得到具有以酯類為主體的複合香味,吸引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喜愛,而今又限量,頗有洛陽紙貴之勢。
而白露依靠其親民的價格,深得挑夫、鐵匠的鐘愛;又因其味甘甜、口感綿柔,深受老幼婦孺的喜歡。
因其不限量,受到大肆搶購,一時間有些供不應求,宇文家不得已又新建幾個釀酒坊和酒莊,種種現象表明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