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真不錯,剛剛不偏不倚地吐在了那光頭佬的臉上。
噁心,但林逸覺得相當有快感!
“哞!”
劇烈的引擎轟鳴聲再次響起,大黃蜂仿似瞬間變身成一頭蠻橫的野豬,車頭拱著發言臺,車輪不停地在原地打著轉兒,揚起一陣陣灰黑色的粉塵。
這是大黃蜂在表達它的憤怒,可發言臺太過堅實,它並沒有拱出什麼實質性的效果,氣得車內的光頭佬開啟車門就要下車來和林逸決鬥,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擦掉林逸吐在他臉上的那口老痰,因為他不想把那口老痰在他的臉上抹勻。
林逸也毫不退縮地大步走下發言臺,準備和那光頭佬大幹一架,這傢伙剛才可攪了他的新聞釋出會,撞傷了他邀請來的嘉賓和記者,事後肯定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如此深仇大恨,又豈是吐一口口痰就能解決的?
眼看兩人就要短兵相接,大幹起來,那光頭佬卻是突然神色一怔,他的耳朵上還掛著一個藍芽耳機,此刻應該是有人正和他說話,兩人剛要走到一起,他卻是轉身回了車裡,再次對著林逸豎了豎中指,駕車極速離開。
林逸又是一口口痰吐了過去,只不過這次他沒能吐準,被極速行駛的大黃蜂甩在了車後,於是他又不甘心地追罵道:“光頭佬,你丫的有種別跑啊,看老子削不死你!”
望著大黃蜂離去的方向,林逸卻看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跑車衝著他極速駛了過來。
“吱!”
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黑色的保時捷在林逸的身邊停下,隨著車窗搖下,車裡出現了一個林逸一點兒也不意外的面孔——裴餘年。
“給你的驚喜,喜歡嗎?”裴餘年並未下車,就坐在車裡問道。
“還不錯!”林逸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你攪了我的新聞釋出會,撞傷了我邀請來的嘉賓的記者,我頂多向他們致歉,再賠償點兒醫藥費,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這個月的解藥不想要了嗎?”
“難道就因為這點兒破事兒,你就要跟我同歸於盡了嗎?”裴餘年還是那副亙古不變的囂張面孔,扯了扯嘴角笑道,“你不會,你也不敢,咱們的命都捏在彼此手中,憑什麼就只能你坑我,而我不能給你一點兒教訓呢?”
“原來你就是想找點兒平衡感啊?”林逸回頭看了看被大黃蜂撞得一片狼藉的釋出會現場,無所謂地笑道,“說得也是,大家都是年輕人,誰又沒有二兩火氣呢?我坑了你一把,你找我撒撒氣也是人之常情嘛,我允許了!”
“你能阻止嗎?”裴餘年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你最好日日夜夜燒高香,祈禱不要讓我找到永久的解藥,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那……祝你好運!”林逸將二指放在眉角邊,衝著裴餘年俏皮一笑,繼而將二指往遠處一揮,示意裴餘年可以滾蛋了!
裴餘年也不想留下來繼續和林逸打他並不擅長的口水仗,於是很配合地駕車離去,只是用那震耳的油門聲,來表達著他內心的憤怒。
到場的嘉賓有的被撞傷送醫院了,沒受傷的也早已怒然離去,倒是那群記者朋友很是盡職盡責,各自躲得遠遠地拍照錄影,見到風平lang靜之後,就又像小雞仔見了老母雞似的圍了上來,試圖從林逸口中挖出點兒勁爆的猛料。
“林逸先生,請問剛才的車禍是怎麼回事兒?”
“林逸先生,請問剛才的車禍是不是亞皇娛樂策劃的呢?”
“林逸先生,請問剛才與你談話的保時捷車主是誰呢?”
“……”
林逸被一群嘰嘰喳喳的記者圍著問個不休,但還是耐著性子解答道:“剛才的車禍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具體原因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而剛才那位保時捷車主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請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