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一般般厲害吧。”當然,林逸並沒有把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說出口來,只是在心裡這樣嘟囔而已,而且這句“一般般厲害”的評價還很大程度上來源於這傢伙命好,三十歲不到就有望接管國醫堂這艘立足於中醫的商業鉅艦,至於醫術上的這些被人津津樂道的傳聞,他真覺得稀鬆平常。
林逸從三歲開始就被他那嚴苛的爺爺逼著背《湯頭歌》,背不下來就要被罰跪,倒背如流肯定是做不到,但順著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林逸覺得有關那位天才小少爺的傳聞肯定是言過其實了,開玩笑,倒背如流?你讓他倒著背一個給哥看看?這裡面藝術的誇張成分未免也太嚴重了吧?
至於說到識別藥材和上手給病患扎針,林逸記得他七八歲的時候應該就能識別基本的常用藥材了,至於有多少種,他倒是沒有閒得蛋疼去數,親自上手給病患扎針他倒是和這位天才小少爺的年歲差不多,九歲,林逸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是他那個嚴苛的爺爺第一次摸著他的腦袋說:“不愧是老子的孫子,沒給老子丟人!”
見得林逸那一臉的平淡,並沒有出現他預料中的驚駭神色,胡青松很無趣地癟了癟嘴,“你小子還別不相信,這是國醫堂上下所有人都信奉的神話,還有,以後要是有人在你對面那位大小姐的面前說起那位天才小少爺的傳奇故事,你可千萬不要擺出這副神色,要不然那妮子非得撕爛了你的臉不可。”
林逸故作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那女人已經花痴到了這種地步了?”
“反正在她的心裡,是沒有人有資格能和她那位天才小少爺相比較的,那是她的信仰!”胡青松搖搖頭笑道,“曾經國醫堂有個資質不錯的年輕醫生,只是說要和那位天才小少爺切磋切磋,愣是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諷刺了個體無完膚。”
林逸“咕咚”嚥了口唾沫,愣是沒敢吱聲兒。
胡青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打擊到林逸了,這小子這般年紀就能熟用仙鶴三針這等針法,而且他能獲得白空明教授如此的青睞,想必還有更了不得的本事,倒是也算他心中除了那個天才小少爺之外,第二個能稱得上“天才”二字的年輕人,於是他輕輕地拍了拍林逸的肩膀,寬慰道:“你也別洩氣,憑你這個年紀能夠有如此造詣已經很不錯了,我也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小少爺,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我覺得你和他有得一拼,假以時日超越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就憑他?”
胡青松的話音剛落,門口便是響起一道冰冷而刻薄的女聲。
林逸和胡青松應聲望去,只見門口站著個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的女人,上身是一件墨綠色的簡單馬甲,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小皮裙,一雙修長的美腿上裹著薄薄一層很有誘惑力的黑色絲襪,腳下是一雙黑色高跟鞋,那又長又尖的鞋跟恐怕得有十幾公分,顯得那女人更加高挑,一副鼻孔才能看見人的冷豔氣勢油然而生。
雖說女人這樣的裝扮很容易讓男人的荷爾蒙極速萌發,但林逸是真心不喜歡這種風格的女人,總覺得風塵味兒太濃,他還是喜歡類似於蘇千沫的那種純情範兒的清新女神,再加上林逸剛才在那女人“就憑他”三個字中嗅到了濃烈的鄙視氣味兒,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即使他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女人的身份,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胡哥,這女人是誰啊?該不是來找你看病的吧?”
“她就是那個花痴。”胡青松在林逸耳邊輕聲提醒了一句,然後堆著笑臉望向門口那女人問道,“何大小姐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還到國醫堂來了?”
花痴女人扯著嘴角冷冷一笑,然後“咯噔咯噔”地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診室之內,仰著鼻孔輕輕瞥了林逸一眼,陰笑著說道:“我前幾天就聽說胡醫生你舉薦了個頗有天賦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