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鄉下的老家。
訾緒風提議先去釣魚,一會兒再來燒烤。
我擔心孩們在水邊玩耍危險,便決定帶著孩子們去附近的果園看看。
最後,訾緒風和滕司在塘邊垂釣,而我則和羅樂彬帶著三個孩子往果園方向走去。
三個孩子在前邊追逐打鬧,我和羅樂彬沉默地跟在後邊。
在離池塘有一段距離的火雞園邊,幾個孩子正好奇地隔著圍網看著裡面的火雞,引來一陣陣騷亂怪叫。
清清雀躍地對我叫道,爸爸,孔雀,這裡有孔雀!
小男孩也是一臉興奮,卻不贊同地辯道,這不是孔雀,是鴕鳥!
清清驕傲地嘟起嘴反駁,孔雀,就是孔雀,你看它屁股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我笑了,走過去摸摸兩個小腦袋,告訴他們,這不是鴕鳥,也不是孔雀,這是火雞,聖誕節吃的火雞。
清清倔強地扁扁嘴,撲在我懷裡撒嬌,爸爸,我要看孔雀,我要看孔雀。
我說,好。便抱起她,照著路牌的指引,往孔雀園的方向走去。
孩子們依舊興高采烈地隔著圍網,看著裡頭拖著長長尾羽的孔雀。
而羅樂彬,也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向我開了口。
方霽,你和那個小訾是什麼關係?
我轉頭看向池塘邊,那個人似乎也正看向這裡,遠遠的他對我揮了揮手。
我淡淡一笑,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她狐疑地看著我,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和滕司身邊的人接近的吧?
我搖搖頭,告訴她,她想太多了
她眼神銳利,用一種原配質對小三的語氣說,方霽,以前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們一家現在過得很好,希望你不要再和滕司糾纏不清。我知道你還愛他,你即然愛他,就為他著想一下吧。自從見了你之後,他每天在家裡都魂不守舍的,對孩子也冷淡了不少。我很擔心,現在孩子還這麼小,我怕會對她的今後有影響……
饒是又痴長了五歲,我也仍舊沒有那份耐心和耐力,去聽完她的無理取鬧。
我抱起清清,問她要不要去盪鞦韆。
小丫頭開心地點著點,直喊著,要要要!
我正要離去,羅樂彬卻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裡卻暗暗好笑,還真是夫妻呢,連動作都一致。
大概自知理虧,她鬆開了手,抱起女兒跟在我們後邊一起去了盪鞦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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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木炭在爐中慢慢變紅,我把雞翅用鋼籤串好,刷上油,放在石棉網上翻轉著。
孩子們依舊在旁邊追逐嬉戲,他們絲毫不用操心,只等著大人們烤好了,張張嘴就行。
當然,也不是隻有孩子們才有這待遇。比如,我們高大上的總監大人。
MD,伺候個小兔崽子已經夠嗆了,這還得鞍前馬後的伺候個大佛爺。
這要是怠慢了,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給我小鞋穿呢。
都特麼怪自己嘴賤,吃飽了撐的,居然請了尊大神來,不自在不說,這氣氛……
可是,總監大人,您老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客套麼?
您老怎麼能連個客套的推託都沒有,就答應了呢?
我邊往雞翅上刷著蜂蜜,邊懊惱地看向旁邊坐得穩如泰山的總監大人。
他眉頭微微皺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不遠處的倆人。
雖然平常也這副尊容,可我怎麼覺得今天那川字紋比平常更深些呢?
綠帽兄大概是感應到了總監大人紅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