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因為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好了,學長我餓了,先去吃飯了,拜拜!”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晏懷桑便直接朝食堂的方向快步離開。
面對晏懷桑越來越遠的背影,孫靄歸的腳步放緩,臉上的笑容和偽裝一起逐漸褪去,眼神忽然變得陰鷙。
這個叫晏懷桑的人,看起來並不容易搞定。
僅憑方才言兩語的溝通,他也無法判斷出晏懷桑和顏嵐歸做朋友的目的究竟是處於真心、還是為了巴結stg財團真少爺的這一身份。
“呵,晏懷桑麼有點意思,我遲早會讓你成為我這邊的人。”
宿舍窗外的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又是一天清晨,晏懷桑一邊坐起來伸懶腰、一邊打呵欠,眼角沁出幾分溼意,掃了一眼在鄰床上側躺著的謝凌逸。
他仍然處於熟睡的狀態,面朝著晏懷桑床位的方向,紅色的蓬鬆短髮似乎在夜間裡被枕頭猛烈地蹭過,亂作一團,看上去有點可愛。
謝凌逸那雙修長的手臂慵懶地環抱著被他當成抱枕的被子,短褲下面線條流暢的雙腿十分賞心悅目,大腿根部因為大幅度的動作完全顯露在外。
晏懷桑覺得,謝凌逸好像真的把她當成好哥們,徹底卸下心防了。
所以最開始規規矩矩的端正睡姿,才會變成現在這副狂狼豪放的模樣。
出門前,晏懷桑又特意看了一眼還沒醒過來的謝凌逸,感慨萬千。
謝凌逸的睡眠習慣本來應該是現在這樣的早睡晚起
也是難為他在之前那段時間裡每天都早出晚歸了。
走出宿舍房門時,晏懷桑發現今天的顏嵐歸也已經站在門口,提前等候她了。
“你的劉海,是不是剪短了一些?”晏懷桑敏銳地發現顏嵐歸和昨天的區別,笑著誇他,“不錯,挺好看的。”
顏嵐歸正思考著什麼,冷不丁地被晏懷桑誇獎,錯愕了一瞬,不自然地扭頭,臉頰微微泛紅:“胡說什麼”
下一秒鐘,顏嵐歸的神情突變,黑眸中閃過一絲愧疚,猶豫著說道:“等你玩膩了這種朋友遊戲的時候,記得告訴我。”
他承認他當初答應和晏懷桑做朋友,是存了其他心思在的。
畢竟無論是碰巧還是由於其他的什麼原因,只要是晏懷桑存在的地方,裴歡辭和謝凌逸似乎就永遠不會和他發生任何交流。
但是現在不一樣。
顏嵐歸細長的眉毛輕輕皺起。
預知夢裡的孫靄歸併沒有轉學,只有在雙休日才會飛回國內,針對他的所有欺凌行為也都是假借廁所霸凌人組的手進行的。
他完全不知道孫靄歸突然決定轉學入讀聖亥尼斯學院的原因。
晏懷桑覺察到了顏嵐歸內疚的情緒,輕聲關上房門,和他一起並肩朝電梯處走去,另起話題:“顏嵐歸,你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昨天來找我說話了。”
顏嵐歸聽到這話,眼中的愧疚之情更多了幾分,立刻看了她一眼,眼神參雜了幾分莫名的緊張和擔憂:“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聖亥尼斯學院裡的所有學生都覺得我們的關係特別好。”晏懷桑故意拉長尾音,拖了好幾秒鐘,笑嘻嘻地看著顏嵐歸,“說我們每天都形影不離。”
雖然這話肉麻兮兮的,但她這只是在客觀地複述昨天孫靄歸說過的話。
【恭喜宿主獲得10點厭惡值,系統自動為您轉換為10天的生命值。】
“”顏嵐歸不做聲地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不多時,一人已經走到宿舍樓下了。
十一月下旬的天氣愈發寒冷,乍一從室內走到室外的晏懷桑被冷得顫抖了兩下。
晏懷桑仔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