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靄歸說完,眼神緊盯著晏懷桑不放,又眯起眼睛笑:“現在你還覺得,我會相信你沒有在溫牧陽的身上花過心思嗎?”
晏懷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起溫牧陽的過去,雙唇因為感到詫異而微微張開。
她完全無法從現在的溫牧陽身上看到孫靄歸所描述的小時候的溫牧陽的樣子。
面對一臉錯愕的晏懷桑,孫靄歸微微皺眉,狐疑地凝視著她的眼眸。
怎麼回事,難道晏懷桑真的不知道這些嗎?她真的只是自然而然地與溫牧陽成為了朋友嗎?
不可能。
孫靄歸認定晏懷桑仍然在演戲,於是另起話題:“我還聽說,晏學長你和謝凌逸的關係也很不錯,甚至有人說你們是摯友。”
“晏學長難道就不怕謝凌逸嗎?”孫靄歸忽然拉近了與她的距離,笑眼裡參雜著令人脊髓發涼的寒意,“我真的很佩服晏學長,為了接近謝凌逸,竟然願意和他那樣的人做舍友。”
“”晏懷桑說不出話來,心裡呵呵地笑了兩聲。
她覺得孫靄歸簡直就是個神經病,身上長了八百個心眼。
他一個人往那兒一站,自己就能演一出波譎雲詭的好戲。
孫靄歸見晏懷桑默不作聲,又笑著追問:“晏學長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心虛了嗎?”
晏懷桑盯著孫靄歸,冷靜地思考了半晌,決定用疑問句來回答疑問句:“我為什麼要怕謝凌逸?我倒是好奇你們為什麼都那麼怕他?”
剛好,她好奇這件事情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問別人。
“看我幹嘛,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不是在問你嗎?”晏懷桑眼神清澈,朝孫靄歸眨了眨眼睛。
“他十一歲的時候,在某個晚宴上當著所有貴族的面,差點把一個人活生生地打死。”孫靄歸唇邊的笑意逐漸散去,有些不知道晏懷桑到了現在還在裝傻的用意,試探性地順從她的問題回答道,“從那天起,謝凌逸一戰成名,上流圈子裡就沒有不害怕他的人。”
晏懷桑若有所思,腳步不自覺地慢上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晏懷桑對謝凌逸有種奇妙的信任。
她覺得即使那個時候的謝凌逸只有十一歲,也不會是那種因為小事便衝動打人的型別。
至於“差點把人打死”的說法,晏懷桑也很是懷疑,因為很多事實都會在傳播的過程中被刻意誇大。
“晏懷桑,你不會覺得我真的相信了你裝出來的天真無邪吧。”孫靄歸見她陷入沉思、完全忽視了站在她身旁的自己,忍無可忍地出聲問道。
晏懷桑也忍無可忍了,狠狠地深呼吸,調動起全身的情緒:“我管你信不信,不信拉倒。還有,我對你們孫家的破事不感興趣,你討厭顏嵐歸就去找他,別來煩我!”
說完,晏懷桑氣沖沖地朝前方徑直走去,將孫靄歸丟在後面。
孫靄歸被她指著吼了半天,一時之間有些晃神,回過神來後快步追上她。
“晏懷桑,你別再裝了。”孫靄歸面色陰沉,一把握住她的小臂向後拽,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我知道你背後的家族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不是也派你那邊的人反向跟蹤了我嗎?”
晏懷桑下意識地想掙脫掉孫靄歸的桎梏,卻發現她無論如何也掰不開緊緊握在她小臂上的這隻手。
“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麼。”孫靄歸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了幾分,彎腰俯身,陰惻惻的語氣在晏懷桑的耳邊響起,“你想在籠絡溫牧陽與謝凌逸之後,帶著他們兩個人成為顏嵐歸的助力,對吧?你到底幫顏嵐歸在背地裡謀劃了什麼?”
“”晏懷桑頓悟了,她跟孫靄歸是沒有辦法進行正常溝通的,“你把耳朵湊過來。”
孫靄歸以為她終於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