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只要被拍照就行了嗎?還得發表出來才行啊。”在許時真看來,曾白頭在這方面是有點缺根筋的。
“肯定會發表出來的吧?我剛剛是跟徐世甯一起被拍的照。”這麼好的八卦,曾白頭不覺得那些媒體人會這麼白白放過。
“為了人身安全著想,我勸你還是早點搬家吧。”許時真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為什麼?”曾白頭這時候正在觀察她手裡拿著的那瓶紅酒,原本她還打算把這瓶酒拿到酒莊去換錢的,想想還是算了,自己留著吧,將來說不定會有用到的時候,比如說拿去送人,或者是關鍵時候用來充充門面什麼的。
“徐世甯這個人,有多少女人盯著你知道嗎?”許時真說道。
“很多吧?”那樣的家世,那樣的品貌,不用說肯定也是很受女人們歡迎的。
“當然了。”許時真說道。
“呀……看來又做了招人討厭的事情呢。”曾白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候他們的車子開過一條並不算繁華的路段,曾白頭看到路邊上有個賣炒年糕的攤位,她問許時真道:“時真啊,肚子餓嗎?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許時真確實也是有點餓了,出發前在曾白頭家裡墊了一點東西,然後就一直到現在。
剛剛曾白頭在庭院裡吃自助喝紅酒的時候,她就在外面的停車場裡等著,說起來好像是有些淒涼,不過如果沒有所圖的話,許時真寧願一個人待在停車場裡,也不去參加那一場看起來熱鬧美好的宴會。
宴會上的那些人,就算表面上看起來再怎麼寬厚和善,其實在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從骨子裡瞧不上她們這些平民階層的。
兩人下車,到路邊攤上點了一些吃的,又要了一瓶燒酒,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兩位顧客,不過對方不知道是沒認出曾白頭還是根本不在意,只是轉頭看她們一眼就繼續吃自己的了。
吃著吃著,東澐的電話打過來了,曾白頭說她們在這邊吃東西,沒一會兒東澐和他的助理也出現在了這個路邊攤上,而那邊的那兩位顧客,看起來依舊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週歲宴怎麼樣?”東澐坐下來以後,看向曾白頭問道。
“還行。”曾白頭往他面前的空杯子裡倒了小半杯白酒,這傢伙腸胃不好,稍微喝點就行了,不用給那麼多。
“那你看起來怎麼這個樣子?”東澐又道。“怎麼?受欺負了嗎?”
“怎麼可能?”曾白頭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誰會那麼沒腦子,在那樣的場合欺負人?”
“要不然是為什麼?”東澐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那杯燒酒。
曾白頭也不在意,自己一個人碰完了杯,又低頭抿了一口燒酒:“今天過生日的那個小孩,我真的有點羨慕她呢。”她說。
就算明知道自己擁有的已經是很好的了,但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羨慕別人手裡的東西不是嗎?那個孩子所擁有的一切,看起來當真是十分地耀眼。
“為什麼要羨慕?你比她差什麼了嗎?”東澐還是那副口氣。
“是啊……”曾白頭笑了起來。
之後的幾天,曾白頭按她和徐世甯約定的那樣,每天到徐家別墅去作畫,工作中的她,看起來有些過分地認真,事實上,她最近確實也是有些過分認真了。
那天晚上的那一場宴會,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那裡面雖然也有友好的,但更多的還是猜疑和輕視,曾白頭多想快些取得成就,讓那些猜疑和輕視通通都變成是一場笑話,但她卻不能心急,也不能亂了自己腳下的步伐。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靜下心來,曾白頭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也告誡自己不能帶著爭強好勝的心情去作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