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順公公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另外,我剛在常松面前露了餡,你幫我盯著他,千萬別讓他懷疑起我們的身分。’
‘奴才知道了。’順公公領命往外走。
‘凡事小心,我懷疑放蛇者還在府內,你或可向府內眾下人探查一番,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匡雲中的叮嚀緊隨在後。
‘少爺懷疑尚有惡僕收受賄賂,意圖謀害主人?’
‘在無任何證據佐證下,我不便妄下斷言。’
‘奴才這就去找證據。’順公公出了西廂。
匡雲中揮袖闔上房門,懷抱常如楓步入內室。
‘別再叫了,你再叫下去,嗓子就真的要啞了,到時候變成啞巴,就不能再說話了喔!’他把她放在床上,試著制止她狂亂的行為,以免她傷了自已。
但她聽不進去,過度的驚恐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中。
‘如楓!’他低喝。‘你再不清醒,我就不客氣了。’
她沒有清醒,反而掙扎得更厲害。
‘你夠了喔!’逼不得已,他只得抓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啃咬自己的手。
而她也沒有死心,反將發洩的目標轉向他胸膛,森森利牙咬上他胸口。
‘唔!’他悶哼一聲,察覺胸口處有一抹溼潤在蔓延;是血,她把他的胸膛給咬出一道口子了。‘該死,怎麼會嚇得如此嚴重?’看來不使出終極手段是無法喚回她被驚飛上九重天外的神智了。
他奮力扳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使勁兒附上。
她在他懷裡拚命扭捏推擠,一心只想擺脫他的唇舌。
但匡雲中吻得好深,靈活的舌直舔吮到她的咽喉處。
‘唔唔唔……’她無法呼吸,嬌顏脹得通紅。
他仍然不放過她,持續地、不停地挑逗她避無可避的芳唇與丁香舌。
即將窒息的恐懼逐漸壓過她心中被毒蛇給驚嚇出來的慌張,她的掙扎漸止,混亂的秋眸轉而添入幾許悲傷。
他終於放輕擁吻她的力道,溼熱的舌無限溫柔地舔吮她的唇。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忙不迭地努力吸氣,僵硬的身軀總算軟化。
他放開她的手,專注地吻著她,灼熱的深吻變得如鴻羽般輕柔。
擺脫了恐懼與驚慌,常如楓在他懷裡蛻變,從歇斯底里的瘋婦,變成一朵惹人憐惜的嬌花。
‘嗚嗚嗚……’抽泣取代了尖叫,她在他懷裡哭成一個淚人兒。
‘如楓。’品味到她臉上灼熱的鹹水,他的心更疼了。‘沒關係、沒關係,哭出來就沒事了!’
‘嗚哇哇……’她攀著他的肩,螓首埋進他懷中放聲痛哭。
他摟著她、拍著她、親吻她的淚,期待淚水能帶走她全部的悲傷。
‘委屈你了,我曉得你害怕,不過已經沒事了……’他的溫柔慰哄似柔雪,點點滴滴落不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匡雲中滿腔的甜言蜜語已然說盡,她還在哭。
‘喂!我知道你性格嚴謹,凡事務求盡善盡美;但也不該連哭泣這玩意兒都包括在內吧?就算你把常家給哭倒了,也沒人讚美你的。’他嘆息。
而她,仍在哭,許是壓抑得太久,父親之死、家庭變故、傭僕背叛、親人謀害……一件件、一樁樁都不是一名尋常的年輕姑娘所能承受得住的。
但她咬牙硬挺過來了,獲得身心俱疲,復遭此重創,難怪要崩潰。
‘那……打個商量,再給你哭半個時辰,哭完就別再哭了,好不好?’他可不願意她把眼睛哭瞎啊!
她不說話,淚直流,如雨、如絲,紛亂不絕。
‘那你說吧,你還想哭多久?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不能再多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