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苗小飛禮貌地握手作別,要多紳士有多紳士。
電梯的門適時地合上,苗小飛心中的施瑞柯幻化成了一個英俊的剪影……
苗小飛跟一群白領共享著電梯裡稀薄的氧氣,神遊太虛,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突然間被一道靈光劈中,琢磨過味兒來,之前的電話通知說是去十樓面試吧?怎麼給改到四樓了呢?奇怪。
苗小飛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理解不了的事情,就統統給甩到腦後看不見的犄角旮旯去,咱只看光明面。
目前最要緊的是,想想即將到來的面試,應該如何盡力表現,務求公司網開一面把自己給漏進來,成為遨遊商海的一隻幸福小蝦米。
這樣不僅可以完成老媽的心願,頂著高階OL的名號回老家威風幾把,也能每天和可愛的高檔電子產品生活在一起,更沒準兒有一個外籍施姓帥哥男友,在前方拋著橄欖枝恭候大駕光臨,從此雙宿雙飛,成就辦公室戀情的又一段佳話呢!
苗小飛習慣性地沉浸在閒人免進的幻想世界裡,放鬆了剛剛應對施瑞柯的緊張情緒,不覺間惹禍上身。
“小姐……”
奇怪呀,今兒我可是頭一回來“創天”啊,怎麼總是有人跟自己套近乎呢?剛才是外國人,這回不至於是外星人吧?
她苗小飛雖說喜歡看科幻大片,也哈《黑衣人》哈得要死,但真要是擱在面前,竄出位六隻眼睛八個胃的外星生物,張牙舞爪地衝她樂,她也還是跟葉公他老人家一個德性,魂飛魄散然後拔腿就跑。
苗小飛戰戰兢兢,順著聲源向右邊側過小臉,半眯著眼,誠惶誠恐。
拜託了,就算你是外星人,看在我年輕貌美秀外慧中的分上,請放我一條生路吧!
啊,糟了,萬一它要綁架我回它們星球,然後利用我優秀的基因,批次生產克隆人,再反攻地球呢?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
電梯裡的人都跟看猴似的,盯住苗小飛那張充滿戲劇衝突的臉不放。
機會難得啊,你要是瞅見這麼一位年輕單身女性,自顧自地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撥雲見日,能不多留個心眼嗎?誰知道她衣服背後有沒有某某精神病院字樣呢。
苗小飛右手邊的那位男士擰著濃眉卻又憋不住笑,只好將複雜的感情轉化成一陣尷尬的咳嗽。
苗小飛在這陣咳嗽聲中終於回魂,猛地瞪大眼睛,目標鎖定眼前出聲的男士,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幾個回合,又一眯縫眼,柳眉倒豎,銀牙暗咬,終於發難——
“你怎麼把蹄子放我腳下呢,硌到我了知不知道啊?”
男士不為自己叫屈,也替自己腳上的BOSS流淚,這是什麼道行的妖孽啊?自己踩了別人的腳,不拿開還來回晃悠,就跟多享受似的,受害者還沒怎麼訴苦呢,她倒好,惡人先告狀。
“趕緊拿開呀!你還看,看什麼看?你這人真奇怪。”
苗小飛翻著不大的眼睛,意圖用正義的眼神叫那邪惡的勢力低頭,她一邊發功,一邊繼續分析目標。
嗯,這人斯斯文文的,襯衫西服也熨得很挺,可惜啊!不懂得禮儀進退,糟蹋了那雪白的小臉和濃黑的眉毛。
見苗小飛只是怒瞪他而沒有繼續聲討,很是鬆了口氣,剛張嘴想為自己要個說法的時候,電梯“丁冬”響了一聲,四樓到了。
“你呀,運氣好,我到了。”苗小飛整整衣服,正眼都沒瞧他一眼,“這回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下回可別這樣了啊!”
門一開啟,苗某人就施展看家本領凌波微步,閃身出了電梯。
恨自己是男兒身,不好光天化日打女人,二恨這不是建築工地,板兒磚鋼筋俯仰皆是,三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