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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還有!”程心雯跳起來說:“獅頭山!”
班上又大大的議論了起來,因為獅頭山太遠,不能一天來回,必須在山上過一夜。康南說:“我們必須注意,只有一天的假期,不要提議太遠的地方!”程心雯洩氣的坐下來,把桌子碰得“砰!”的一聲響,嘴裡恨恨的說:“學校太小氣了,只給一天假!”說著,她望望依然在玩弄鉛筆的江雁容說:“喂喂,你死了呀,你贊成到哪兒?”
江雁容抬抬眉毛,什麼話都沒說。程心雯推她一下說:“一天到晚死樣怪氣,叫人看了都不舒服!”然後又嚷著說:“還有,日月潭!”全班譁然,因為日月潭比獅頭山更遠了。康南聳聳肩,說了一句話,但是班上聲音太大,誰都沒聽清楚。程心雯突然想起她是風紀股長來,又爆發的大喊:“安靜!安靜!誰再說話就把名字記下來了!要說話先舉手!”立即,滿堂響起一片笑聲,因為從頭開始,就是程心雯最鬧。康南等笑聲停了,靜靜的說:“我們表決吧!”表決結果是烏來。然後,又決定了集合時間和地點。江雁容這才懶洋洋的坐正,在班會記錄本上填上了決定的地點和時間。康南宣佈散會,馬上教室裡就充滿了笑鬧聲。江雁容拿著班會記錄本走到講臺上來,讓康南簽名。康南從她手中接過鋼筆,在記錄本上籤下了名字。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這張蒼白而文靜的臉最近顯得分外沉默和憂鬱,隨著他的注視,她也抬起眼睛來看了他一眼。康南忽然覺得心中一動,這對眼睛是朦朦朧朧的,但卻像含著許多欲吐欲訴的言語。江雁容拿著記錄本,退回了她的位子。康南把講臺桌子上那一大堆作業本拿了,走出了教室,剛剛走到樓梯口,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老師!”他回頭,江雁容侷促的站在那兒,手中拿著一個本子,但臉上卻顯得不安和猶豫。“交本子?”他問,溫和而鼓勵的。
“是的,”江雁容大膽的看了他一眼,遞上了本子說:“日記本,補交的!”康南微微有些詫異,日記本是學校規定的學生作業之一,但江雁容從來沒有交過日記本。他接過了本子,江雁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慢慢的走開了。他拿著本子,一面下樓,一面混亂的想著江雁容那個凝眸注視。
回到了宿舍裡,康南關好房門,在桌前坐了下來。燃上了一支菸,泡了一杯茶,他開啟了江雁容的日記本。在第一頁,他看到下面的幾句話:
“老師:這只是一些生活的片段,我記載它,並非為了練習作文,而是希望得到一些人生的指示!”
翻過這一頁,他看了下去,這是一本新奇的日記,她沒有寫月日,也沒有記時間,只一段段的寫著:
“是天涼了嗎?今天我覺得很冷,無論是學校裡,家裡,到處都是冷的,冬天大概已經來了!
代數考卷發了,二十分,物理三十。媽媽說:“弟弟妹妹都考得好,你為什麼不?‘我怎麼說呢?怎麼說呢?分數真是用功與否的代表嗎?
妹妹回來晚,媽媽站在大門口等,並且一定要我到妹妹學校裡去找,幸好妹妹及時回家,笑笑說:“和同學看電影去了!‘媽媽也笑了,問:”好看嗎?’星期天,真乏味,做了一天功課,媽媽說:“考不上大學別來見我!‘我背脊發冷,冬天,真的來了嗎?
生活裡有什麼呢?唸書,唸書!目的呢?考大學!如此而已嗎?
弟弟畫了張國畫,爸爸認為是天才,要再給他請一位國畫老師。他今天頗得意,因為月考成績最低的也有八十五分,我的成績單怎麼拿出來?
好弟